樂靈珊當即變了臉色，顯然有些炸毛，“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五公主，您的診金可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噗嗤。”鳳莞沒忍住，輕笑了下。

    正好對上樂靈珊的目光。

    亦是盛滿了笑意。

    二人相視一笑。

    “五公主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直接叫我樂靈珊。樂姑娘樂姑娘的喚著，多生分吶。”

    鳳莞回道，“正有此意。”

    ——

    午後，御花園南角。

    陽光肆意，輕輕灑下來，照著人到處都是懶洋洋的。

    鳳莞抱著團絨，蜷縮在假山一角，等的時間久了，已然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手上擼貓的動作都有一下沒一下的慢了下來。

    小腦袋不自覺的一點一點。

    一人一貓，動作出其的一致。

    慕容淵緩緩走來時，便瞧著這麼一副人貓和諧的模樣。

    到底團絨更加靈敏些，一聽到腳步聲，像是立刻就清醒過來了一般，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喵”的一聲，奔向了慕容淵。

    慕容淵輕而易舉的將團絨給捉住，拎起來，面對鳳莞時那樣柔情似水的眼神，到了團絨身上，迅速消失。

    刻意壓低了聲音，訓它，“不許吵醒她，不然本王就把你扔了。”

    “喵嗚～”小團絨嗚咽般的叫了一聲，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真的不敢吵醒鳳莞。

    這團絨，似是比從前還要機靈。

    慕容淵頓了頓，眉宇間似是藏匿了一絲痛苦，“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她麼？”

    “為什麼現在這麼粘著她？”

    團絨疑惑的看著慕容淵，小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他以前，也很喜歡團絨的眼睛。像是會說話，會揣摩人心，他喜歡的東西，它也喜歡。

    他討厭的東西，團絨也會故意欺負。

    莞莞曾經，委曲求全的討好著他身邊的一事一物，也包括團絨。

    可惜，那時候的團絨時常撓她咬她。

    曾有一次，莞莞費力做了好些團絨愛吃的小魚乾，眼巴巴的去喂，卻被團絨撓的狠了。

    一下吃痛將團絨甩開，偏被他看個正著。

    他斥責她心狠，說盡厭惡之言，責備她連只貓也容不下。

    可他那時，分明看見了她手上的傷口，分明知道不是她的錯，分明……

    慕容淵一手托住團絨，一手撫著團絨的後頸，“她那麼小心眼，連你都容不下……”

    那他寵鳳瑤的那些年，她是怎麼過下來的？

    團絨後頸被捏的有些疼，又不敢叫，只能衝着慕容淵齜牙咧嘴，小表情有些猙獰。

    慕容淵不知是在對團絨說這些話，還是對他自己說，“你也知道以前對不起她，現在想補償？”

    團絨：喵？

    慕容淵冷言，“等她想起來你以前怎麼對她的，她就不要你了。”

    團絨：！！！

    “也不會要我。”

    慕容淵眼底逐漸升騰起一絲狠厲，手下更重了些力道。

    眼眶似是藏著幾絲血色，盯著團絨，一字一句緩緩道，“我不會讓她想起來。”

    “這一世，都不准她想起來隻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