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娶。

    鳳莞怔怔的瞧著慕容淵。

    在這一瞬，她恍若忘了地上的鳳瑤，眼中只有她面前這個男人。

    這樣滿心滿眼唯有他的模樣，慕容淵仿若回到前世。

    對著前世那個捧上了一顆心的鳳莞，輕聲道，“此生此世，我只娶你一人。”

    “呵，哈哈哈……”

    身後，鳳瑤像是失控一般，痴痴的笑著。

    盯著面前互訴衷腸的二人，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流下來。

    鳳莞偏頭瞧去，對上鳳瑤雙眸的那一瞬間，竟是下意識的猛地後退一步。

    慕容淵幾乎是習慣性的將她護在身後。

    無視鳳瑤眸中那深沉絕望的恨意，一字一句慢慢的警告，“願意暫時放過你的是莞莞，不是本王。你最好安分一些，否則便是莞莞攔著，本王也不會放過你。”

    言語之間，幾乎是每句話都不離開鳳莞。

    鳳瑤只覺自己的心，在被人一點點的撕碎，鮮血淋漓。

    她從來沒有那麼喜歡一個人過。

    哪怕知道身份不適，哪怕知道自己可能無望。

    她可以接受慕容淵心中沒有自己，卻絕對不能接受他對鳳莞一往情深。

    鳳瑤的視線，緩緩轉移到鳳莞身上，全無往日半分才女的模樣，“鳳莞，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今日之辱，來日，我必會雙倍奉還！”

    鳳莞已然從方纔那一瞬間的恐懼中回過神來，語氣冷靜而自持，“如果不是因為父皇在，你以為我不想殺你麼？”

    丟下這句話，鳳莞便直接拽著慕容淵離開此處。

    她擔心繼續待下去，怕是慕容淵就不會那般輕易讓鳳瑤安然無恙的回去。

    眼下，她還不想給自己和母妃惹麻煩。

    “莞莞，你會害怕麼？”

    走出假山，行至外面。

    慕容淵突然出聲。

    鳳莞輕輕搖頭，沒了鳳瑤說話的聲音，只覺耳邊都清淨了許多。

    “有你在，我為什麼會害怕？”

    鳳莞這話說的理所應當。

    恍若與生俱來，他的存在就是在給自己十足的信心與動力。

    慕容淵明顯是被此話給取悅到。

    輕輕將鳳莞擁入懷中，“只要你願意，可以此生都做一朵依附而生的菟絲花。我會此生都護著你。”

    不必如前世那般，處處委曲求全，只求安穩妥帖。

    一輩子都活的為難。

    “不。”鳳莞堅定的拒絕，眼底似是有著一抹光。

    “慕容淵，我雖瞧不見你的心思，可我猜的出來，你不會甘心於此。你的志向不會止步於此。”

    從見到的第一面起，她便有這樣的感覺。

    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註定要問鼎天下。

    “我喜歡你，可我不會做一朵依附你的菟絲花，我更想與你比肩而立。”

    慕容淵微怔，略有詫異的瞧著面前的鳳莞。

    前世今生，他似是第一次發覺，他的莞莞，有不輸於男子的胸襟。

    只是從前，從未有人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過去的自己，到底是錯過了她的多少。

    現在不會了。

    “只要是你想做的是，我都會支援你。”

    慕容淵篤定的回答。

    心底，卻默默的加了一句。

    若是有敢在背後傷害你之人，他會在看不見的地方，統統幫她解決掉。

    鳳莞略略低頭，瞧著慕容淵的手腕。

    因著慕容淵方纔的話，她忍不住主動與他十指相扣。

    她很喜歡這樣的動作，就好似世間兩人，彼此間開始密不可分。

    慕容淵稍稍低頭，瞧見她的小動作，忍不住更收緊了些。

    低頭瞧著她。

    直到看見她的眼中，滿滿當當只有自己。

    恍惚間，他似是才終於有了那股真實感。

    此生的莞莞，終於眼裏也只有自己了。

    鳳莞亦是對上他的眼神，與之心意相通，“無論你的謀劃是什麼，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