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伴隨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大腿撕裂聲音傳出，蛇虎再次因無法承受的劇痛而昏死過去，但卻因為一到雷霆之力強行電醒，生不如死。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被強行電醒的蛇虎已經心態完全崩潰，神志已經不清，嘴裏只是機械式重複著，他已經完全絕望了，身體因斷肢而本能的痙攣著。

    這份痛苦，常人難以承受，若非蛇虎擁有五星先天境層次，早就被活活疼死。

    “剛纔這一下，是爲了小黑！”李妖刀的蛇扇燃燒著炙熱炎息，他再次發動爆碎牙，將蛇虎僅剩的一條大腿再次卸下，笑容恐怖凜然。

    “這一下，還是爲了我自己報仇，上次你的暗器扔的很準。”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蛇虎無能絕望，他的身軀被李妖刀的尾巴緊緊纏住，四肢被斷，已經徹底廢了。

    此時的蛇虎，披頭散髮，原本病秧子般陰白的臉色，更加蒼白無血。

    李妖刀見對方已經沒有可下嘴的外肢，便緩緩將自己的大頭湊近對方。

    無意識痙攣的蛇虎，雙眼完全失去了高光，之前還有絕望和悔恨之色，現在卻猶如行屍走肉般，嘴角不斷流著血，他已經喊不出來聲，口裏碎碎呢喃。

    “讓我死...”

    蛇虎此刻是絕望的，是後悔的，他如果知道自己是這樣的結果，就絕對不會去選擇招惹這個傢伙，在他眼中，李妖刀更像從地獄裏歸來的兇魔。

    不過因果關係已定，這些都是天命難違，他註定要有這樣的下場。

    “你...就是個惡魔，真...正的惡魔...”蛇虎無能痙攣，無神呢喃。

    李妖刀看著狀態已經逐漸癲狂的蛇虎，他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森戾冷笑。

    “沒錯，你說對了，對付你這樣的人皮禽-獸，我寧願化身惡魔！”

    “原本你可以不用死，斷臂已是最好的結果，但你偏偏選擇作死，那就下去給鐵頭賠罪！”

    伴隨李妖刀最後一聲狂怒地怒吼，他張開大口，就像是擊殺三角鐵頭蟒那般，直接將蛇虎的脖子咬斷。

    “這一下，是爲了鐵頭！你死有餘辜！”

    伴隨脖子斷裂，蛇虎的生命也瞬間走向了終結。

    在這一刻，妖神山脈邊境天關城，少了一位讓人談之變色的先天境人類，血虎傭兵團團長，蛇虎！

    “叮！宿主擊殺一位五星先天境人類，經驗+8000，進化點數+30！”

    “叮！宿主已提升到四星先天境！”

    “叮！宿主的屬性面板已經更新，請擇時檢視...”

    擊殺了蛇虎，李妖刀彷彿得到了釋放，他將自己龐大的蛇身恢復到四五米大小，看著蛇虎的屍體與四處的血染之色，雄渾的烈火將其所有汙穢焚燒乾淨。

    在這一刻，天空之上下起了雨，李妖刀身上的火焰並未隨著雨水沖刷而熄滅，小黑在其腦袋上靜靜待著，小傢伙情緒十分低落。

    李妖刀感受雨水的洗刷，彷彿要將身上所有的血腥沖刷乾淨，他深呼口氣，凝聲道：“鐵頭，刀哥給你報仇了！”

    “你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這一夜，對於暗夜森林來說，是動盪兇險的一夜，伴隨雨刷過後，混亂的森林再次陷入了靜謐。

    翌日

    碧藍的晴空萬里無雲，陽光劇烈的光芒照耀整座妖神山脈，讓其迎來了新的一天。

    平原某處視野最寬廣的高丘上，有著一條紅色妖蛇與黑色小獸，他們從早上就開始忙活，直到太陽緩緩移到正午時分才結束。

    “鐵頭，願天堂那邊，再無傷痛...”

    李妖刀看著面前堆積好的小山包，微微低首，聲音有一絲嘶啞。

    高丘的最顯眼位置，小半包前插著一根木質牌子，上面寫著鐵頭之墓。

    很顯然，無論是李妖刀還是小黑，都無法放任對方的屍體不管，於是便找了這麼一個美好的環境，將其葬下。

    小黑那難過一夜的情緒，此刻也才勉強緩和過來，他爬在李妖刀的腦袋上，說道：“刀哥，這就是人類口中的墓碑吧？”

    李妖刀微微點頭，他將用尾巴採來的鮮花堆放在墓碑前，就這麼靜靜看著。

    小黑則是從對方的腦袋上跳了下來，它來到墓碑前，伸出小爪子輕輕撫摸鐵頭的墓碑，難過道：“雖然我們認識時間很短，但我真的很難過。”

    李妖刀看著小黑此舉，心中也是微微一暖，暗暗讚許。

    雖說小黑是上古兇獸黑天照的後裔，除了本體血脈比其他妖獸高貴外，卻並沒有絲毫兇獸的模樣，給人的感覺更加乖巧近人。

    “鐵頭，我怕你寂寞，特意留了這個給你！”

    屆時，小黑用小爪子對空一劃，旋即從空間裂痕內拽一根還留有不少肉的大骨頭，他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自己儲備的糧食，旋即放在了鐵頭的墓碑前，輕聲呢喃。

    “借用刀哥的原話，大鐵頭，原天堂那邊，還有烤肉相伴！”

    “希望你在那邊可以天天吃上美味的烤肉，這樣就不會再有痛苦啦...”

    “我特麼原話是這麼說的？”李妖刀瞥了小黑一眼，臉部肌肉微微抽動，真想給這傢伙一杵子！

    原本挺傷感的氣氛，讓其這麼一搞，硬是讓他既好氣又好笑...

    虧自己剛纔還暗地裏誇讚對方，可人家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差點閃了他的腰。

    感情這傢伙即便是傷心，也不忘記吃，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

    “好了，鐵頭已經收到了我們的心意，不要再打擾它休息了...”李妖刀將小黑從新放在自己的腦袋上，緩緩前行離開。

    小黑如三步一回頭般，不時回頭望去，烏溜的大眼睛裏，滿是不捨。

    雖說不知道它是不捨鐵頭，還是不捨烤肉...

    廣闊無邊的平原上，一蛇帶著一獸逆風前行。

    屆時，小黑有些頹然地爬在李妖刀的腦袋上，搭攏著自己的腦袋，問道：“刀哥，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李妖刀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崑崙神山！”

    “哈？刀哥果真要去？”小黑猛地立起身，驚愕道。

    “果真！趴好了，別掉下來！”

    李妖刀深吸一口氣，他環視整片被青綠色所覆蓋的美麗平原，目光隨即定在某個方向，笑容陽光，卻蘊含著淡淡殺意。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個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