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低眉道：“只是奴婢看，桑畫師好似十分看中那幅畫的樣子。”

    若他不看重，你也不會在今日這般注意這幅壁畫了。裘芙菱暗想。

    裘芙菱又道：“從前怎未聽你提起？”

    說話間，裘芙菱已來到那青鸞壁畫前，細細檢視這幅畫是否有什麼端倪。

    或許，龍虎玉牌在這青鸞壁畫內、而不在那九頭鳥壁畫內也不一定。

    小紅跟在裘芙菱身後，道：“桑畫師言讓奴婢不要與旁人提起，奴婢覺此事並不重要，並也未與主子說……”

    原來，是有相互之間的秘密了。裘芙菱聽之不禁暗想，但此時，她並沒有時間過多關注小紅與桑藤之間的私事。

    裘芙菱又道：“將這青鸞壁畫改變成另一幅畫。你可知那另一幅畫是什麼？”

    裘芙菱不斷細細地勘看眼前的壁畫青磚，探究其中的秘密。

    小紅聽言搖搖頭：“奴婢當時亦問過桑畫師此話，桑畫師只告訴奴婢，玄機自在玄機中，他還言，他還未找到此話的意思。”

    玄機自在玄機中？

    裘芙菱聽之不禁暗暗品味此話。

    玄機，是說這壁畫裡的玄機麼？

    玄機自在玄機中，是說要想找答案，只需向畫裡去找？

    改變成另一幅畫，那會是什麼畫？

    裘芙菱仔仔細細不斷堪看眼前的青鸞壁畫，但數番觀察過去，她仍未摸到什麼有用的端倪。

    只是有了小紅的此番話，她們今番在這地宮裏的探尋，也算是有了更清楚的方向，不像先前一般的更加無厘頭。

    但，所謂的方向，真的便是她目前所想的方向嗎？

    裘芙菱百般檢視眼前的壁畫無果，靜目思索一會，眼前忽然回味起她們一路走來，眼中所見的各個小房間的壁畫圖樣。

    因做服裝設計師畫慣了圖紙，她對圖畫與色彩先天便有異樣的敏感，加之她敏銳的觀察力與甚強的記憶力，幾番思索過後，她好似當真發現自己發現了什麼。

    鳳儀宮正殿底下的這個地宮面積甚廣，保守估計至少佔了鳳儀宮大半的面積，地宮內的這種小房間更是數不勝數。此番若非公治祈給她留了記號，她們有可能在這地宮迷了路也不一定。

    而如今她們所處的位置應是整個地宮最隱秘的樞紐，因是極有可能藏著龍虎玉牌的地方，從地宮入口來到這個地方，即便有記號，她們也是彎彎繞繞費了不少勁，至少轉了大半個地宮是有的。

    而轉的這大半個地宮間，讓裘芙菱細細想來，這地宮整體的構造只怕是一個大的上古法師圖騰。

    所謂上古法師，正是這西域如神一般信奉的人物，她來西域有些時日，對此也有些瞭解。

    而被繪成圖騰的上古法師，並不全是人的模樣，而是被抽象進了一個圓圈圖騰裡。

    這地宮裏的每一個小房間，則每一個連在一起，會繪成那上古法師圖騰像。

    而那上古法師圖騰裘芙菱亦見過，其上的不少圖案點，都具有極強的對稱性。比如她與小紅如今所處的房間，正跟她們方纔經過過來的另兩個房間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