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以皇后之名
俞太后與雲妃見此情境果皆更加不淡定,俞太后看著兩人似真要一同去青嶠山的背影,怒喚向公治祈道。
“青嶠山祭祀按律只可皇后隨行,聖上怎能帶蒹嬪一同去!”要去也是她的雲兒。
公治祈聽言卻頭也未回,仍舊摟著裘芙菱的腰,頓了步子,冷道:“母后去年不也執意要帶雲妃去青嶠山麼?”意及她去年可帶只妃位的雲妃去青嶠山,他今日便可帶裘芙菱一同前去。
公治祈至今年才即位兩年餘,皇家長輩青嶠山祭祀時,因祭祀的嚴肅,按祖制後宮妃嬪只可皇后隨行。
但公治祈即位兩年,宮中後位一直空缺,去年的祭祀原只公治祈一人去便好,但因太后作梗,太后與雲妃亦隨行去了青嶠山,意圖自在向後宮眾人宣示雲妃纔是未來的皇后。
但因公治祈對雲妃的冷淡,眾人也未全將雲妃放在心上。
今年因為正好要借公治祈此番離宮的機會處死裘芙菱,俞太后未帶雲妃與公治祈隨行,只想先拔了裘芙菱這一根刺再說。
沒想公治祈竟半路折返回來,不僅壞了她們處死裘芙菱的計劃,現竟還要帶裘芙菱去青嶠山祭祀?
俞太后也不管不顧:“雲妃是哀家的侄女,去青嶠山自是先皇祖的晚輩。”去年她帶雲妃隨行去青嶠山的理由便是此,否則當時還有比雲妃位分更高的南貴妃,堵不住悠悠之口。
又道:“聖上不可爲了一嬪位妃嬪,破壞陵國祖制!”意及連雲妃去青嶠山都要額外找理由,公治祈怎能貿然帶著裘芙菱去青嶠山?
今日她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怎還能看著公治祈如此?
雲妃亦極度不滿,卻只能壓抑地嬌道:“聖上已說蒹嬪做衣娘一事是聖上允許,姑母自不會再為難蒹嬪,聖上實在不需用帶蒹嬪去青嶠山來護著蒹嬪。”
她實在想不出公治祈怎突然要帶裘芙菱去青嶠山的理由。而以退為進阻止公治祈,雲妃自是聰明。
公治祈聽了俞太后與雲妃一番話,未有任何反悔意思,只頓了頓,回頭冷睨向二人道:“既陵國祖制只能皇后隨行去青嶠山,那蒹嬪此番隨行,便以皇后之名。”如此便無俞太后口中的破壞陵國祖制。
語罷公治祈頭也不回地直將裘芙菱帶入了長樂宮外的轎子,揚長而去,絲毫不管顧身後俞太后與雲妃的任何反對。
俞太后與雲妃見此幾要氣炸。雲妃再也止不住心中滿含的嫉妒與怒火,言語中帶著狠氣對俞太后嬌道:“姑母,蒹嬪這般教唆聖上,可是公然不將您放在眼裏。”
直將公治祈做的她眼中的不可思議的事嫁接到裘芙菱身上,但她至此的確恨極了裘芙菱。
今日本該計劃好處死裘芙菱,沒成想不僅裘芙菱一點事也無,她哥哥還被莫名發回了邊疆,甚至她還被聖上罰禁足。
更離譜的,聖上怎麼說,他竟要以皇后之名帶裘芙菱去青嶠山祭祀?
不,陵國皇后是她的!
雲妃眸色中的嫉妒之火愈來愈重,連在一旁的絲寒見之亦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