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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風骨出塵

    裘芙菱側坐在未央宮殿外的臺階上,硃脣皓齒,細腰雪膚,明眸流盼,姿態在下午的陽光下更顯明嬈。

    桑騰與公治祈兩道玉身在離裘芙菱的二十步遠處。

    公治祈鎖在裘芙菱身上的目光,亦流轉著從未對他人有過的溫柔。

    桑騰一筆一畫在畫紙上描摹,在他的眼中,除了眼前的畫布與面前的裘芙菱,世.界似已再無它物。

    幾刻鐘後,桑騰畫布上的最後一筆描完,畫筆落桌。他專致的思緒收回,對裘芙菱與公治祈道:“臣畫完了。”

    聽難得贊一人的公治祈先前稱讚過桑騰,加之此時對自己被畫像的興致又極高,裘芙菱十分期待此幅畫的成品。

    這會聽桑騰言此畫畫完,裘芙菱略動了動有些僵的身子,起身邁著步子迫不及待去看那畫像。

    公治祈早已舉起畫像在欣賞,神思凝注,裘芙菱湊了過去,視線落在畫布上第一眼,便只覺再也移不開眼睛。

    淡黃又極有質感的畫布上,秀雅絕俗的女子斜坐宮廷臺階,背後是巍峨的未央宮殿,身子自有一番高華之氣。

    整張畫不僅將裘芙菱的容貌體態裝扮描述細緻,更將裘芙菱的氣韻展現盡全。

    畫人畫皮難畫骨,桑騰畫的此張畫像,別說描出了她的骨,說是畫出了她的魂也不為過。甚至畫內作為背景的未央宮殿,亦有它的典大風骨。

    公治祈不禁對畫像拍手叫絕,望了望裘芙菱,又看看畫像:“朕的蒹兒,果是絕世無雙。”

    又對桑騰讚道:“桑騰外出遊歷的這幾年,畫術精進不少。”

    桑騰略頷首,言語謙虛,語氣卻理所當然地道:“聖上過獎。”

    又道:“也是蒹嬪娘娘的風骨出塵,臣能描畫此等佳人,亦是臣的福氣。”

    桑騰在外見識過的人不少,像裘芙菱這等亭亭如畫、自成風華之人,確不多見。容貌的上乘不說,更讓人驚歎的,是她的風華氣韻,幾叫人見之難移眼。

    裘芙菱亦道:“不愧是陵國聞名遐邇的畫師,幾番點墨竟將人與景皆畫得活靈活現。”比自拍照有韻味太多。

    此畫畫完後,三人一同用過晚膳,桑騰便告離出了宮去。

    未央宮殿獨剩了公治祈與裘芙菱二人,殿內溫度乍然上升,裘芙菱對公治祈率先開口:“看聖上與桑畫師方纔相處默契自然的模樣,聖上與桑畫師似交情不淺。”

    公治祈聽言道:“朕兒時的玩伴,交情自是不菲。只是他如今只想遊歷作畫,朕亦有許久未見他。”

    裘芙菱聽言道:“臣妾只嘆桑畫師的畫絕倫。”她雖不懂畫,但她知畫的技法易學,能將人的氣韻描畫得一分不差的畫師,卻極不多見。

    仍是有那等曖.昧氣息,公治祈環住裘芙菱的腰,不再談論桑騰的畫,吐氣在裘芙菱的耳畔道:“朕倒覺得,不止桑騰的畫絕倫,畫裡的蒹兒更是絕倫。”

    天色將晚不晚,屋內未點蠟.燭,光線亦將暗不暗,裘芙菱略紅了臉,輕喃:“聖上。”

    公治祈未答話,薄唇順著裘芙菱的臉頰,從耳畔直覆上裘芙菱的唇,裘芙菱閉上了眼,二人氣息交融,愛意纏.綿。

    良久,公治祈才輕微喘氣鬆開裘芙菱道:“今日是月全缺、蒹兒身子會與朕互換之日,蒹兒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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