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萬按照貴族身份來說，是個平民，他是沒辦法統治城堡這種貴族建築的。

    就算給他波特萬高加蘇城堡，高加蘇城堡也會隨著之後紛至沓來的大量負面效果而實力大弱。

    這種負面效果不同於戰亂之後的稅收減低、兵員減低。

    戰亂之後的負面效果是有一個日期的，經過了一段時間，負面效果就會消失。

    可是這種用著錯誤的身份去統治領地的負面效果，卻是常駐的！

    在男爵這個層級上，是沒有辦法改變一個男爵領級別的土地的首要屬性的。

    也就是說，波特萬就算再怎麼盡心辦事，都不可能會得到高加蘇作為賞賜。

    波特萬之前是忽略了這點，現在一下子被艾登提醒，冷汗直下，如夢初醒。

    波特萬瞬間覺得口乾舌燥，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艾登回頭看了看諾拉，諾拉淺淺地對艾登笑。

    這件事，艾登和諾拉前面商量過，現在對波特萬挑明瞭這點，果然波特萬情緒大動失去了姿態。

    波特萬坐正，對艾登很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艾登大人，前面我是被利慾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最大的身份問題，讓您見笑了。”

    艾登擺了擺手，雲淡風輕地說：“無妨。”

    之後，波特萬的決定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波特萬立刻決定退出米波伯爵的那個陰謀了！

    如此一來，米波伯爵的那個陰謀，就湊不齊足夠的陰謀力量，無法達成攤牌的條件。

    波特萬究竟是怎麼一個考量的全過程，艾登不知道，但是艾登判斷，必定也是考慮到了米波如果獲得了高加蘇對他波特萬不利，纔會放棄陰謀的。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波特萬不是貴族，手裏的城市是沒有辦法交給他孩子的，對他波特萬來說，就是很簡單的一個思路：你們不要亂動，以免我的財路受損。

    對波特萬來說，維斯洛特不是他能夠家族控制的東西，但是他在市長這個位子上獲得的金子卻是誰也拿不走的。

    波特萬既然認識到了高加蘇和他無關，那就必然會反對米波伯爵的進一步擴大勢力。

    艾登和諾拉走出了波特萬的市長大樓，一出門就是人流擁擠，此刻已經是晚上，但是街面上的人還是很多，大街小巷上，一些小商販也出來趕夜集售賣商品，此起彼伏的談話聲、交談聲讓維斯特洛的夜晚也註定不平靜。

    談成了一件大事，解決了到底幫助霍夫還是幫助米波的艱難抉擇，艾登覺得身心清爽，此刻迎著清涼的晚風，舒服的用雙手往上舉起做伸懶腰狀，舒服的輕吟了一聲。

    現在這個情況很簡單了，米波辦不成陰謀，霍夫的頭銜算是保住了。

    然後霍夫那邊的反打米波的邀請，艾登準備見機行事。

    這個抉擇很艱難，即便是艾登，也在其中不止一次地左右顧盼。

    最終，其實並不是艾登選擇了霍夫，而是波特萬的反應讓艾登順勢而為。

    艾登告訴了波特萬真相，但沒有勸波特萬退出米波的謀劃。

    是波特萬他自己選擇了和米波離心離德，和艾登無關。

    艾登仍舊是好封臣，一個好騎士。背離謀劃的人是波特萬，米波要怪罪也怪不到艾登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