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早說過吧，她眼裏只有她自己的金錢。

    你們這些根本對她來說無所謂的。

    她明明是自己犯了錯，卻要把困難加到我們其他人的身上去承受。

    人家國王明明在別墅外要捉的人是她，但是她卻不出來，讓我們這麼多人陪著她受苦。”

    諾拉的侄子穩了穩身形，眼睛稍微有些微紅，說：“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陪著她這樣下去了。”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聯合家族內的其他人，逼迫諾拉表態？”

    諾拉的侄子咬了咬牙齒，猙獰的點了點頭。

    現在是黃昏，半拉著的窗簾被門外吹來的風吹得搖晃。

    艾登在維也納的皇宮內。

    皇宮燈火輝煌，好似一個不夜城。

    拿破崙正在觀看著很多人在跳舞，雖然艾登勸過他別這樣，但是拿破崙似乎不以為然。

    艾登辦了一個小型的宴會，雖然封臣裡面少了很多人，但還是有那麼幾個直屬封臣來的。

    波司登、維特爾、波特蘭、高蘭、涅思、拿破崙。

    波司登喜歡吃乳酪，但是他吃起來沒有節制，把乳酪當面包吃。

    同時他自己腸胃又不好，吃了很多乳酪之後，就急著去上廁所了，目前是離席的狀態。

    維特爾三句不離錢袋子，一會說上週發現了一個美洲的金礦，一會說地中海的貿易目前辦的是越來越好了。

    艾登雖然略覺得他在一個宴會上談這些，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但也沒有阻止他。

    波特蘭自從當上了公爵之後，不再穿黑衣了，也改穿了其他大貴族愛穿的衣服。

    別人穿什麼新潮的款式，他也穿什麼新潮的款式。

    一個獨特的間諜總管。

    但按照波特蘭本人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印象中的間諜總管，是一身黑衣不說話，然後藏匿在陰影中的，那麼我現在就得是這樣對嗎？我就不能做出一點改變嗎？

    艾登對此不置可否，但毫無疑問一個間諜總管，他的工作，是和榮譽這種說法毫不沾邊的。

    但同時他現在又是一個公爵。

    一個公爵位階的貴族，基本上可以說是本身自帶榮譽的。

    那麼，也許，現在波特蘭他這個整天搞陰謀的人，也有了那麼一點點榮譽？

    額，艾登不太喜歡這樣去想。

    不過最近自從波特蘭當上了公爵之後，他也開始對他自己的領地重視了起來，他對他領地內的水利工程進行了翻修，然後對他的公爵城堡進行了加固和搭設了火炮的炮臺。

    從這兩點來說，波特蘭的確是更朝著一個標準化的貴族去前進了。

    波特蘭不喜歡喝酒，他說這會讓他喪失對周圍事物的把控力。

    拿破崙嘲笑他這是膽小，波特蘭反問拿破崙是不是膽子大。

    拿破崙說他肯定膽子大，波特蘭就說兩個人比一比。

    波特蘭拿出了一個蘋果，然後對著拿破崙說：“怎麼樣？我們的大將軍，來，我們倆一人頂一個蘋果，讓我們倆的扈從或者我們自己的封臣來用飛刀劈我們頭上頂著的蘋果。

    然後誰的扈從或者封臣先劈到了蘋果，誰就贏，誰就膽子更大，怎麼樣？

    你敢不敢？”

    艾登覺得這個有危險，波特蘭或者拿破崙，無論哪一個真的受傷，艾登都不樂意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