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爾說了一些，艾登聽著。

    然後艾登又問了一些問題，維特爾回答。

    最後，艾登眼睛微微看了看被夕陽照著的花瓶，說：“她既然治人有術，那就隨她吧。”

    說罷，艾登回到臥室，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過了大約幾個小時，艾登被侍女長叫醒，然後去餐廳吃了晚飯。

    凱瑟琳問艾登為什麼無精打采的，艾登說前一陣子要和奧斯曼打仗太累了，現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然後艾登吃完晚飯後，逗了逗養的狗，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開始，艾登一早起來，凱瑟琳仍舊在熟睡。

    艾登換好衣服整理行裝，提著老弗蘭克給他的雙手劍，來到了冷兵器訓練場。

    艾登稍微練了一會劍，身體逐漸出了汗，這個時候太陽出來了，王宮裏也漸漸有了人聲。

    那個畢業自維也納大學的秘書見著了艾登，向艾登問好。

    艾登不知怎麼的，感覺這個宮殿裡到處都是暮氣，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秘書。

    秘書說她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艾登總說有點缺了朝氣。

    秘書笑著說：“陛下，您想一想您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艾登憂心忡忡的臉上稍微多了一些舒展的樣子，說：“是國王。我的手上有著一個王國。”

    秘書點頭嗯了一聲。

    艾登就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所以不管是我自己還是宮廷裡的上上下下，全部都能過一天日子就過一天日子，安逸懈怠了下來了嗎？”

    秘書說：“陛下你不要這樣想，好好的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我們打退了奧斯曼的鐵騎，更是反逼得了原本的邊界線內的很多土地，勢力達到鼎盛。

    現在就應該休息休息啊。”

    艾登呼了一口氣，撥出去的氣在天氣的影響下，有了白霧。

    現在是冬天，而且是寒冬。

    艾登想了想秘書說的話，覺得和他自己昨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說的幾乎一模一樣，於是找不到理由反駁秘書，只說讓秘書幫他把早飯帶到這裏來，他要在這裏吃早飯。

    過了一些時候，坐在長椅上的艾登背靠花崗岩城牆，微微抬頭小憩。

    侍女們把早飯給艾登帶來了，有燕麥粥，還有白麪包，更有匈牙利森林裏採來的蜂蜜和義大利運來或者匈牙利自產的乳酪。

    種類是這些，但是量可以隨意決定。

    艾登吃了一些，只覺得沒有前進的動力。

    看了看早飯的食物種類和龐大的量，就覺得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物質水平，再努力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努力了。

    艾登經常被人說是野心勃勃的人，但也需要一些物質基礎去作為目標。

    一早上艾登都在訓練場裡，拿破崙帶來了士兵來這裏訓練，艾登就在一旁觀看。

    當士兵們繞著場地開始跑步的時候，艾登就問拿破崙道：“拿破崙，你說我這樣一個國王，說實話吃的用的穿的全都已經是極品了，你說我到底還有什麼前進的目標啊？”

    拿破崙覺得這是一個飽漢不知餓漢飢的愚蠢問題，但是又不好直接怒斥艾登，所以花了點時間，繞了些彎子，才把他的意思告訴給了艾登聽。

    但是艾登沒有被打動，拿破崙的夢想很大，但艾登好像稍微有一點懈怠了。

    很難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但這個冬天不斷飄落的雪，有時候的確是會讓人產生懈怠和厭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