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從波什尼這裏借了一套衣服，然後偽裝成一個穿的不好不壞的普通商人，走到了街上去。

    這裏是匈牙利的首都佩斯，文化和帝國傳統領土不太一樣，但所幸語言方面還差得不太多。

    艾登之前稍微學習過一陣子，能夠簡單的聽懂匈牙利民眾說的話。

    艾登就問一個賣泥壺的老人，說：“你覺得王后怎麼樣？”

    老人警惕的打量了一下艾登，說：“你問這個幹嘛？”

    艾登說：“我就問問。”

    老人哼了一聲，說：“挺好。”

    艾登疑惑，看老人的神情，好像不是說挺好的樣子啊。

    艾登就繼續問：“真的挺好？”

    老人瞪了艾登一眼，說：“我這裏是賣泥壺的，你買不買？不買就滾蛋！”

    艾登拿出錢，買了一個泥壺，老人神態轉變。

    艾登繼續問，老人說：“前一陣子是我們匈牙利國花石蠟紅的開放日子。那王后喜歡花，就徵集了所有商戶們要賣的花。

    可是她沒給錢。她是強徵的。

    但這是我們商戶們採購來的商品啊。

    買東西不給錢，真是過分。”

    艾登疑惑道：“王后喜歡花沒問題，稍微讓人去市集買個兩三朵不就行了嗎？

    她要那麼多幹嘛？”

    老人沒好氣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去？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我們這些小民又怎麼會知道？反正我不喜歡她。”

    艾登哦了一聲，覺得老人說的也有道理，就說：“過一陣子王后就會付那些石蠟紅的錢的。你讓那些商戶們等一等。”

    老人不信。

    艾登又來到了一個鐵匠鋪裡看看。

    這個鐵匠鋪的外面林列擺放著好幾把焦黑樣子的東西。

    看形狀應該是劍或者槍的樣子，但是都很焦黑，而且也都很不太優秀。

    艾登進去之後，看見了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的男子在敲打一個發紅的東西。

    那個發紅的東西，很紅很紅，滾燙一樣的樣子。

    那鐵匠讓艾登出去，艾登說：“我馬上就出去。但是我能問問你你在幹嘛嗎？”

    那鐵匠打量了一下艾登，然後立馬笑了，說：“哈哈，你們這些商人就是不懂。這是武器，那些貴族老爺們用的武器，就是這麼被我們打造出來的。

    打造的時候，要千錘百煉，去除那些鐵器中的雜質，這樣出來的成品才優秀。”

    艾登點頭，然後又說：“門外那些是什麼東西？”

    鐵匠說是失敗品，不可能每一個都能成功的。

    艾登問起了王后的事情。

    但鐵匠不是很懂，倒沒什麼想說的。

    艾登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之後艾登又去問了很多平民，得出了一個結論：凱瑟琳經常搜刮民眾的日用品、裝飾品、繁複首飾等的東西，但對武器和大宗商品倒是不怎麼上心。

    這樣的結果，還在艾登的可承受範圍內。

    之後，艾登就回到宮殿，讓維特爾把凱瑟琳應該給的錢，一一交給那些民眾。

    維特爾含糊地說：“那些民眾都是自願的。”

    艾登怒斥維特爾，維特爾委屈地說：“你這裏還了也沒用，王后之後還會再欠的。”

    艾登一把拎起維特爾的衣領，說：“你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維特爾說：“我肯定是聽你的，陛下。但是王后有命令，我也不能不去辦啊。

    要是每次都她去欠，你來還，一個是國庫要沒錢了，另一個就是我們這些人來回跑，還要一一查覈，交到他們具體的每一個民眾手中錢，都是很浪費時間的事情啊。

    治標不治本。”

    艾登說：“那你說怎麼辦？”

    維特爾不敢說，艾登大聲道：“說！你是財政大臣！”

    維特爾沉默了好久，好幾次想說，然後又憋住了。

    最後，維特爾說：“還是陛下您親自和王后談一談吧。

    我也勸過王后，但是王后罵我，還威脅我要讓陛下您撤了我的職，我就害怕了不敢了。

    但就算我不敢，陛下肯定敢。

    那就陛下您去說吧。

    您就讓她下次別那麼鋪張浪費。

    王后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