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馬克西米連
艾登來到維也納後,並沒有立刻見到女皇。
而是在奧地利的馬克西米連親王的帶領下,去參加了很多聚會。
奧地利的上流社會,的確是最上流社會的那種上流社會。
各種各樣古老傳承的名門家族,竟然都能在或大或小的正式或非正式的聚會裏碰巧遇到他們的家族成員。
那種繁複的禮節,特別多,特別重。
一個環節出錯,就是面紅耳赤和名譽掃地。
食物都是很好的,美酒也很好喝。
但是少了新大陸出產的咖啡和普通平民也可以享用的牛奶。
該怎麼說呢?好是好的,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聚會,也有一些不是完全蠢的人,意識到了帝國的現狀。
即便是一個快樂的聚會,但是一種略有略沒的、忽隱忽現的焦慮、悲觀氣氛卻是怎麼也飄散不去。
在聚會的角落,或者石柱後面的陰影處,總有那麼幾個人手中端著美酒,眼睛炯炯地看著其他貴族,好似別人都不懂,只有他懂一樣。
看似是端坐高臺,或者眾人皆醉他獨醒,但是他們真的是醒的嗎?
艾登發現了他們這些人之後,總是裝作不經意的走過去攀談,講講帝國的現狀和歐洲的未來。
交談完之後,艾登發現他們能做的竟然就只是發泄憂患情緒而已了。
他們並不是沒有發現了問題的人,而是根本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哪怕是一種假設,都沒有人可以自圓其說,想要做到的事情和怎麼去做到,根本邏輯不通。
他們是自相矛盾的。
他們既是整個歐洲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但同時又是被時代漸行漸遠的那一批人。
他們知道他們這樣下去肯定是越來越遠,但他們沒有任何能夠主動走的近一些的辦法。
外交、影響、附庸等等的理念,倒是不停的從他們的嘴裏說出來,但艾登大多數情況下只能報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艾登的個人看法是現在這個時代,要麼是走海路,貿易和探索,要麼是走陸路,火炮和戰馬。
但是奧地利竟然一個都不強。
港口不是沒有,但的確是太少。滿打滿算,竟然也只有小型的貿易艦隊在地中海保護貿易。
在艦隊這方面,甚至還不如米蘭或者威尼斯的艦隊來的多,哪有半分帝國的樣子?
陸路方面,北面是波希米亞,是奧地利的盟友,東北方面是普魯士、波蘭、立陶宛,更東北處是陌生的莫斯科。
奧地利一個都不敢打,說不定一個都打不過。
西北方的確是很輕鬆,都是一些帝國的中小型諸侯國,除去稍大一點的科隆、還有幾個不斷髮生戰爭之後領土變更的中小型國家,沒有什麼大的威脅。
但是奧地利難道就敢去打他們了嗎?
不太好,也不太能,最後考慮到後果,也不太能說得上肆無忌憚。
因為奧地利本身就是帝國的皇帝呀。
奧地利如果想要透過皇帝身份,去獲得利益,那就得諸侯國對奧地利好感度高,或者帝國權威高。
一旦奧地利去打了一些小國,就算贏了,吞併了,也會受到其餘周圍的諸侯國的好感度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