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光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馬屁精！”

    黑皇從門口衝進來，張嘴咬在葉凡的屁股上，“汪，狗.日的葉凡，本皇要咬死你！”

    葉凡不為所動，隨它咬，更是正義凜然道：“死狗，前輩在這裏，你竟然還敢叫得如此大聲，是不是不把前輩放在眼裏？你要是驚擾到了前輩身邊這位小妹妹，前輩一定扒了你的皮。”

    “本皇……”黑皇看著葉凡趾高氣揚的樣子，氣得不行，想罵，但又不敢。

    它恨得牙根癢癢，被葉凡搶佔了先機，實在是失策。

    就在這時，小囡囡指著黑皇說道：“哇，好可愛的狗狗啊，黑的誒！”

    黑皇雙眼立刻變得鋥亮，鬆開嘴，幾步就走到囡囡身邊，搖著尾巴說道：“小妹妹，我叫黑皇，你可以叫我小黑，我可以陪你玩哦。”

    說著，他還斜睨了葉凡一眼，那樣子，妥妥的小人……小狗得志。

    葉凡氣得七竅生煙，但又發作不得，眼珠子連轉，想主意準備扳回一句。

    “哥哥，這隻狗狗會說話，它是不是狗精啊？是大人們說的會吃人的妖怪嗎？可是我覺得，它這麼可愛，不會吃人啊。”囡囡睜著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問樂光。

    葉凡立刻說道：“這死狗雖然成精了，但不吃人，跟大街上的土狗一樣，只會吃粑粑！”

    囡囡本來想伸手摸黑皇，聽到這話，立刻縮手回來，樂光也無語搖頭。

    黑皇轉頭看著葉凡，雙眼在冒火。

    “葉凡！”它齜牙咧嘴，但也僅限於此了，拿葉凡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凡咧嘴微笑，別提有多得意了。

    這時樂光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還有你這死狗，肉身強度竟然也增加了不少，是不是也學葉凡跑去聖城捱揍了？”

    葉凡在一旁嗤笑道：“這死狗和那個臭道士，根本就是膽小鬼，不敢跑到城裏去，怕被打死了。

    他們吃了前輩留下的那些肉之後，互相攻擊，你拍我一蓋子，我咬你一口，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終於將體內的仙氣耗盡，將肉身達到了極限。”

    黑皇昂著頭說道：“你懂什麼，我這是低調，也是，你區區凡人，怎麼能懂。”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打擾我吃飯。”樂光喝道。

    葉凡腆著臉，說道：“那個，前輩，我們也是來吃飯的。你看這一層都坐滿了人，能和你拼個桌子嗎？放心，我們付錢。”

    就在這時，囡囡拿著一塊骨頭丟到黑皇面前。

    “狗狗，快吃吧，你最喜歡的骨頭。街上的那些狗狗，經常爲了一塊骨頭打架，打得可狠了，毛都被咬掉了。”

    黑皇的臉，更黑了。

    葉凡在一旁笑得爬到了地上，直拍地板，連樂光都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你們要拼桌子，就坐下吧。”樂光說道，只要囡囡不排斥就行。

    一張四方桌，每方可坐一個人。

    葉凡一屁股坐在囡囡身邊的位子上，黑皇沒搶到，只能坐到剩下那個位子上。

    一隻狗坐和人一樣，坐桌上吃飯，讓囡囡很是驚奇。

    而且，這隻狗還會拿筷子夾菜，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直看得囡囡都忘了吃飯了。

    “前輩，這是您新收的小徒弟嗎？長得實在是可愛。”黑皇問道。

    囡囡立刻糾正道：“囡囡不是哥哥的徒弟，囡囡是哥哥的妹妹。”

    “嗯，是我妹妹，我找了她很久很久，是我親妹妹！”樂光將一塊魚肉挑了刺，放在囡囡的碗裡。

    葉凡問道：“她叫‘囡囡’嗎？”

    樂光笑道：“‘囡囡’只是乳名，小的時候，我就是這麼叫她的。”

    “哥哥，我吃飽啦！”

    樂光笑道：“嗯，吃飽了，我們走吧，哥哥陪你去玩遊戲。”

    牽著囡囡的手，一大一小朝酒樓外面走去。樂光的身形開始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衣著破爛的小男孩。

    而囡囡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舊變破，鞋子也破了，露出了腳趾。

    葉凡轉身，看著兄妹二人乞丐般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悲涼，一絲絕傷。

    他們兩，到底經歷過什麼？

    黑皇伸出爪子敲了敲葉凡的後腦勺，說道：“別看啦，走遠了。”

    葉凡轉過頭，卻見到黑皇臉上也帶著一絲悲意。

    “你怎麼？”

    黑皇說道：“你知道這小姑娘是誰嗎？”

    “是誰？”

    黑皇：“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是，在她身上，我感覺到了‘狠人’大帝的氣息。”

    “狠人大帝？狠人大帝是女的？”葉凡驚訝。

    “我不知道，因為沒有親眼見過，不過，很有可能。據說，狠人在第一世的時候，身世悲涼悽慘。剛纔看到的事情，讓我有了新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