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濃綠山。山上滿是松樹，一年四季都是綠色，因此被山腳下的百姓稱為‘濃綠山’。不過，在那裏生活的都是普通獵人，實在無法想象居然藏著武功那麼高的人。”周政愁眉不展，“大概是故意透露出的謊言吧。”

    “您還派人繼續找。我先去那個村莊探探底。”秦雲夢說罷，拉著凌燕燕的手離開。

    到街上後，凌燕燕面露不悅，埋怨道：“估計又要扯上江湖仇殺，你我何必參與。”

    秦雲夢輕拍她的腦袋，笑道：“學一身武功幹什麼？無非是仗劍走江湖，打抱不平。”

    凌燕燕搖頭，“大錯特錯。人在江湖，講一個‘混’字。打抱不平，只會成為江湖人士的眾矢之的。凡是在江湖上略有名望的，哪個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江湖人靠打，商業靠錢，讀書人靠騙，女人靠身體。哪個不是靠著自己的一點兒小本事，踩著別人上去的？”

    秦雲夢長嘆一聲，“江湖紛紛擾擾，誰能理得清。我分身乏術，只能遇到什麼解決什麼。”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茶攤兒。

    秦雲夢掏出一兩銀子，問道：“我想打聽事。一個問題一兩銀子。不過，要得到我想要的纔會給你。”

    茶攤老闆自信地伸出手，“儘管問吧。”

    “近些天，有沒有見過一個手很像雞爪子的女人？”

    “見過。在周家說宴請天下英雄的第二天，那個女人就來到城裏。當時我只看了一眼，全身寒毛直豎。將近正午，看打扮像是個鄉下村婦。模樣倒是俊俏。”

    秦雲夢將一兩銀子放在茶攤老闆手心裏，又掏出一兩銀子。茶攤老闆雙眼發亮。

    “你能從她身上所戴的飾物找出什麼說明她身份的嗎？”

    茶攤老闆肯定地說道：“有。她脖子上戴的項鍊有一顆鋒利的狼牙。濃綠山山腳的獵戶常戴。”

    秦雲夢將銀子放在他手心，“最後一個問題，你想沒想過僱些人專門刺探訊息？”

    茶攤老闆如臨大敵，連連擺手，“你們江湖上的事，我不敢參與。”

    凌燕燕輕拍秦雲夢的手，嗔怪道：“難為他做什麼？你是恃強凌弱啊。”

    秦雲夢嚴肅地盯著茶攤老闆，“我總覺得你是誰安插的暗樁。我辦完周家的事，就去查你的底細。若你真是暗樁，我勸你今天就走人。”

    他說完，大步離開。

    凌燕燕瞅著茶攤老闆，嚴厲地說道：“早警告過你。你愛賣弄小聰明和多話的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回去吧。”

    茶攤老闆得令，趕走客人，手忙腳亂地收拾。

    兩人往濃綠山去。

    “你怎麼識破他的？只因爲他話多嗎？”凌燕燕好奇地問道。

    “也因為你。往日，你遇到乞丐和大小商販，都會和對方聊幾句。唯獨遇到他，你幾乎沒瞅他一眼。大概是因為那人愛賣弄小聰明，見你感興趣，只會更加起勁兒。還有，我往他手心放銀子時特意觀察了下他的手掌。”秦雲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