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下的令？”

    那人猶豫良久才點頭道：“應該是的。”

    秦雲夢鬆開那位稍為年長的，“幫我帶一句話給皇帝。中秋節，我會去找他聊聊。我朋友挨多少刀，他也要挨多少刀。”

    “請問大俠尊姓大名？”那人謙恭地問道。

    “秦雲夢。”

    那幾個捕快無不深吸一口涼氣，忙恭恭敬敬地站著，直到看到秦雲夢揮手，纔敢離去。

    一刻後，夥計趕著馬車，帶了全城最好的大夫。為避男女之嫌，大夫特意帶來孫女幫忙。

    “共十五刀，刀刀致命。”大夫的孫女數了一下，震驚不已，“她還能活著，真是神仙護佑。”

    在大夫的精心照顧和無極太清功的輔助下，短短半月白蝶就恢復如初。

    “自江湖大亂，我留了個心眼兒，把我們的人聚在一起，和朝廷的人隔了兩個院子，還派人盯著。前些天一大早，我被外面的喊叫吵醒。幾個鏢師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說苗家父子領著捕快們殺了過來。我們的人已經死傷大半。”

    “我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領著他們走密道。我賭苗姑娘沒告訴父兄。幸好她是值得相信的。我們逃出鏢局，為避免被一網打盡，就分散開去，決定來日再聚。今天一大早，我正在客棧裡吃飯，被一群捕快瞅見了。我盡力拼殺，殺得只剩那幾個，但雙拳難敵四手，就成這副模樣。是我的錯。若我早日帶他們離開，也不至於損失慘重。”

    秦雲夢輕拍她的肩膀，“好好養傷吧。過些天，叫上還活著的，咱們一起去向皇帝討賬。”

    白蝶驚喜不已，繼而又擔憂道：“宮中高手如雲，恐怕……”

    她還沒說完，但看到秦雲夢自信的笑，立即說道：“好。我隨你去。”

    中秋節，圓月高掛。本應歡笑的日子，皇宮卻一片死寂。朝廷的高手悉數調了回去，將皇宮的各個角落都守住。苗家父子則守在皇帝身旁。

    “秦雲夢來了。”站在屋頂的禁衛高聲喊道。

    秦雲夢來了的訊息經過數十個禁衛的口，傳到皇帝的耳朵中。皇帝臉上擠出一絲笑，雙手卻抖個不停。

    近些年，他對秦雲夢瞭解越多，心中的恐懼就越深。雖然苗家父子保證會護他安全，但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前幾個月，他聽說秦雲夢退出江湖，又見鏢局裏有很多不服從命令的人，就想整頓一下。

    可捕快們轉告秦雲夢的話，他頓時渾身冰涼，幾乎要窒息。

    強弩大弓，箭矢如暴雨般落下，但都被秦雲夢用秦帝劍掃落。

    秦雲夢奮力一揮，劍氣如龍將幾幢閣樓撕裂。禁衛們無不駭然，戰意全無。

    秦雲夢將雙手攏成喇叭，高聲喊道：“我叫秦雲夢。皇帝擅殺我的朋友，我前來報仇。無關的人的退下去。不然別怪刀劍無眼。要為家中爹孃妻兒考慮。”

    白蝶和鏢師們跟在秦雲夢身後一遍遍喊。

    一個虎背熊腰的護衛大步進偏殿，跪下，“稟陛下，禁衛已經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