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反倒急了，“這是秦帝開啟的，自然要歸秦地所有。他要怎麼用，誰都管不著。哪怕他送給我，你也管不著。”

    袁歡歡陡然出手，將他打暈，轉而對秦雲夢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做出糊塗事。”

    秦雲夢飛落而下，往洞口走去，“走吧。在這裏再待上一會兒，我都不想離開了。”

    他雙腳稍一用力，騰空而起，落在祭壇頂上。

    袁歡歡一把拽起軒轅明，拖著他往洞口走去。劉香香稍微逗留，忙追過去。紗衣女子抓住那男孩雙肩，直飛到洞口，毫不停滯地又直直往上飛，雙腳朝木板上稍微一踏，眨眼便飛到沼澤之外。

    袁歡歡單手提著軒轅明往上一扔。秦雲夢飛到空中，接住他，在空中如陀螺般旋轉，順勢將他扔了出去。紗衣女子伸出右手，身前似有無形的障壁，將軒轅明攔下。軒轅明重重地摔在地上，醒了。

    袁歡歡早就抓住劉香香的雙肩，飛落到他身後。秦雲夢站在祭壇上，抽出白虎劍，祭壇緩緩關閉。

    他飛回到岸上時朝劉香香衣袋瞅了一眼，見幾大塊沉甸甸的金子幾乎要把衣袋撐破。劉香香給他使個眼色，讓他別多話。

    翌日清晨，秦雲夢一行人滿載著苗族人贈送的食物，趕著馬車回中原。軒轅明執意留了下來。秦雲夢和袁歡歡懂他的用意，但沒說破。

    在回去的路上，劉香香突然說道：“軒轅明覬覦著寶藏，你們為什麼放心讓他留下？”

    袁歡歡輕笑道：“你以為寶藏在那裏數百年，會沒照管？”

    劉香香會意，哈哈大笑。

    秦雲夢趕著馬車，信心滿滿地說道：“軒轅明最渴望的是得到別人的尊重。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這裏，也會保護寶藏。”

    劉香香撇嘴，“我纔不信呢，那麼膽小貪財的傢伙。”

    袁歡歡輕拍劉香香的肩膀，“你偷了幾大塊金子，別以為我沒看見。指責別人的時候，先要看自己有沒有做過同樣的錯事。”

    劉香香笑著往內側一滾，假裝睡覺。

    他們回到中原那天，恰好趕上第一場大雪。億萬大如鵝毛的雪洋洋灑灑，很快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染白。

    秦雲夢望著紛飛的大雪，想起深山老林裡的小屋，喃喃自語道：“是到該回去的時候了。”

    他們為抵禦寒冷，進了最近的一家客棧。客棧裡有十多個客人。他們都蜷縮在厚實的棉衣裡，湊在一起吃火鍋。

    秦雲夢他們找了個離門窗較遠的桌子。

    “老張頭，你說的都是舊聞了。秦雲夢早就從軒轅家奪走寶物了。軒轅家一夜之間沒有家業。他們的仇家短短十天就聚集了五六百人，到處找軒轅家的麻煩。若不是秦雲夢，軒轅家何至於此？”一個胖乎乎、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搖頭嘆氣道。

    劉香香氣得起身要為秦雲夢辯駁。

    坐在人群外圍的一個老人喝了一口剛燙好的酒，慢悠悠地說道：“大謬！老朽倒覺得秦雲夢做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