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紗衣女子輕聲說道。

    眾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立即都默不作聲。

    “依照約定，我們要收回司徒家的一切。但應秦雲夢的請求，我們將一切交給司徒家打理。盈利供我們支配。司徒空，你願意嗎？”

    司徒空愣住了，經其他人提醒纔回過神來，忙跪在地上，高聲道：“當然願意。”

    紗衣女子看向司徒蓮兒，“秦雲夢讓我轉告你，可以讓醫仙治好你的眼睛，只要你願意。”

    眾人無不為司徒蓮兒喜悅。

    司徒蓮兒摸索著起身，“謝秦帝和您的美意。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眾人無不為司徒蓮兒惋惜。

    紗衣女子歡喜地說道：“很好，你是個充滿智慧的女子。”

    她話音剛落，身形一動，就站在幾十丈外的大門口，又瞬間消失了。

    眾人一時沉默不語，沒了之前的得意和快樂。

    城外的竹林旁，紗衣女子緩步走到秦雲夢身旁，“我到時，他們正吹噓騙過你和罵你。你應該去聽幾句的。”

    秦雲夢微笑道：“你們自稱為神，又何必和凡人計較呢？”

    “如你所說，司徒蓮兒是個智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僅她一人得我歡心。”

    “因她一人，我願忍受這座城的人的辱罵。”秦雲夢輕聲說道。

    紗衣女子將盒子遞給秦雲夢，“往西北去吧，在廣袤無垠的沙漠裡，有石城的遺蹟。你我會再次相見。”

    秦雲夢收起盒子，翻身上馬。紗衣女子已經在百步開外，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立夏，炎陽高懸。秦雲夢將馬系在一片樹林旁，脫去衣裳，跳進一條小河裏。隨即從不遠處傳來幾個少女的驚叫聲。她們剛纔潛在水裏，沒被秦雲夢看到。

    秦雲夢一驚，忙轉過身去。少女們湊在一起，快速地游到岸邊，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衫，一路小跑。

    片刻後，秦雲夢叫了幾聲，沒聽到迴應，這才轉過身暢快地遊。

    他按照紗衣女子所說，一路往西北去。越往西北天氣就越炎熱。也許是已經到夏季的緣故，也許是荒涼的緣故。

    數天內，他只見到這片樹林和小河，便急不可耐地跳了進去。沒想到居然有幾個少女。看來此處必有村子。

    半個時辰後，他爬上岸，站在陽光下暴曬，待渾身沒一絲水跡後才穿上衣衫。

    他牽著馬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果然如他所料，前方有個小村子。他遠遠地就聽到狗叫聲。

    幾個骨受如柴又髒兮兮的村人聽到狗叫聲，走了出來，望見了秦雲夢，如看稀奇動物般瞅著他直到他近前。

    秦雲夢從馬背上的行李中取出從城中帶來的點心，分給他們。他們靦腆地稍一躲閃，見秦雲夢極為堅持，就咧著嘴笑接過點心。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秦雲夢，就只能咧著嘴笑。

    在這些熱情的村人的引領下，秦雲夢見到了老到走不動的族長。老族長坐在涼棚下的殘缺搖椅裏，聽著晚輩們講遠客的好心，裂開沒有一顆牙的嘴衝秦雲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