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瞪老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老在逗我玩呢？各世家的寶物是鑰匙。你見過一頭老虎做鑰匙的？”

    老人嚴肅地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那頭虎能找到寶藏的所在，難道不是鑰匙？”

    秦雲夢白他一眼，“好吧。我猜下一個是玄武。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連你們都不能免俗。”

    “離經叛道並不代表高人一籌。想要讓普通大眾敬服，就必須用他們的語言。在他們的語言中，這些都是神聖。”

    秦雲夢想到愚蠢的世人，不悅地撇了下嘴，掰開餅漫不經心地吃。

    待他從沉思裡跳出來時，發現那老人早就沒了蹤影。

    半月後，秦雲夢趕著馬車到西門家所在城。

    寬約十丈的護城河護住城。城牆約六丈高，牆磚新的像是昨天剛建成的。二十名虎背熊腰的壯漢穿著明光鎧，手持鋒利的長槍，腰掛長刀。

    近二十年來，朝廷對各地的束縛遠非從前，各地財力無法支撐軍隊，因此，各地軍人鎧甲還少有一致的。

    可這座小城的守城衛兵都能統一的鎧甲兵刃，足以證明城中百姓的財力。

    果如秦雲夢所料，城中百姓個個神采風揚，就連在街角落裏的乞丐都臉上洋溢著笑。

    秦雲夢將毛驢交給酒樓夥計，緩步進去。他尋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邊往瞅街上的行人邊專心地聽食客們的閒聊。

    沒多久，秦雲夢就聽到他想要的訊息。

    坐在角落裏的兩個持刀漢子邊大碗喝酒吃肉邊旁若無人地大聲聊天。

    “西門家的那個母老虎真是瞧不起人，竟然說你我的刀法是雕蟲小技，真他孃的不識貨。”胸前紋著老虎的壯漢拍著桌子怒道。

    “誰說不是？”另一人緊攥著手背上有條蜈蚣形長疤的拳頭狠狠地捶桌子，心有不平地說道。

    “我說不是。”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年輕。

    秦雲夢循聲看去，見那是個英氣勃發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頭髮散亂，上身只有粉紅色的抹胸，下身只穿著重紅色褻褲，手持馬鞭，站在門口，直直地盯著那兩位壯漢。

    食客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像是早已習慣這種目光，大步走過去，用馬鞭指著那兩位壯漢，“你倆自以爲了不起，卻只敢躲在這兒辱罵我家家主，出來，本姑娘要教訓你們。”

    胸前紋著老虎的壯漢不客氣地大聲道：“你們西門家真是陰盛陽衰，連一個小姑娘都這麼不知廉恥……”

    啪。

    那漢子還未說話，右臉頰就捱了一鞭子。

    那姑娘收回馬鞭，“本姑娘想怎麼穿就怎麼穿，關你屁事？！若不是本姑娘手下留情，早一鞭子撕裂你這張惹是生非的嘴。”

    另一個漢子怒極，抽出刀反身朝那姑娘頭上砍去。

    那姑娘從容地後退一步，手腕一抖。馬鞭如飛蛇般閃電般抽打在那漢子的手腕。那漢子慘叫一聲。長刀從手中脫落。

    那姑娘手腕一沉，馬鞭朝下捲住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