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微笑道：“你們已經確定我是楚暮風的弟子，所學的是無極太清功，為什麼不取我性命，還幫我學會更高深的武功？”

    少女鄙夷地一哼，“你們究竟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世上很多事都不是殺戮能解決的。我們也想跳出兩方爭鬥的困局，找出更好的解決之道。對我們來說，你們這一脈就是引起棋盤鉅變的棋子。究竟變化，沒人知道。”

    秦雲夢大笑，“我們這一脈，一共多少代了？”

    “共五十六代。”

    “為什麼至今沒有變化？”

    “他們都是固執的人，心若磐石，不可轉移。你不同，會變通。”

    “也許不是我不同，而是形勢變化。也許此時恰巧是鉅變的關口。倘若換成前五十六人，他們也會和我同樣的選擇。”

    “那已經是歷史。歷史沒有如果。”少女突然輕笑一聲，“昨晚他們逼你去做臥底？”

    秦雲夢笑了，“你們昨晚聽到了？”

    “他們中有叛徒。當然，我們之中也有他們的人。雙方打了近千年了，都知根知底，熟悉得就像知道自己有幾根手指。現在都是強弩之末。”

    “所以你們都需要我們這一脈。我們加入誰，誰就能贏？”

    “算對吧。”

    “為什麼告訴我？”

    “坦誠相待是結盟的基礎。可他們始終對你隱瞞。你加入我們是對的。”

    “我若哪一方都不加入呢？”

    少女眼中射出寒光，“絕對不行。”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你要得到七枚蟬翼玄鐵。蟬翼玄鐵合在一起是一把鑰匙，能開啟樂悔的寶藏。”

    “你們應該能輕而易舉地做到。為什麼需要我？”

    “當年，樂悔臨終時說那寶藏只有落到無極太清功的人手中才有用。我們忍住好奇，一直在等會變通的人出現，才肯放心將鑰匙交給那人。”

    “可我想不通一事。這件事因我要調查你們而起。你們想方設法阻攔我。和你說的完全兩樣。”

    少女輕笑一聲，“我們若要隱藏在江湖之後，會讓你找到蹤跡？你能知道的，都是我們要你知道的。但我們送給你，你一定會覺得無趣，也會心存懷疑。所以，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吊你的胃口。”

    秦雲夢自嘲地一笑，“在你們眼中，我應該就像是追逐光的小貓吧？”

    “是。我們樂在其中。”

    秦雲夢將書卷和蟬翼玄鐵收入懷中，鄭重其事地問道：“你們說這是樂悔的寶藏。可隕石所造的火麒麟是在他過世數百年後啊。”

    “樂清應該告訴過你，樂悔的兒女都歸入樂家，但孫子輩的再次叛逃。他說錯了，樂悔的孫子輩的人並未全部叛逃。還留下了一個。其實，樂悔寶藏的秘密就傳於其中一個兒子。無極太清功也傳給了他。可他太會偽裝，對樂家人極為忠心。他的後代一直暗中為這七把鑰匙做準備。我們努力一場，原來是給他這一脈做嫁裳。想來真是可笑可恨。”少女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