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人怪叫著從醫館裏衝出來。

    萬衝又將一片瓦片拋到老人腳邊，引起對方的注意。

    老人興奮萬分，張開雙臂瘋狂地揮舞，“你終於來了。你就是萬衝吧？”

    萬衝心中疑惑，但首要的是為鏢師們治病，應了一聲，隨即飛回鏢車旁，領著車隊繞過那幾條街，來到醫館前。

    老人繞著幾輛鏢車，掃視鏢師們身上的青紫疙瘩，高興得合不攏嘴。

    萬衝冷著臉問道：“你能治好他們嗎？我會重金相謝。”

    老人小跑到萬衝跟前，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是萬衝？你們都是善因鏢局的？”

    萬衝冷淡地答道：“如假包換。”

    老人高興地拍掌，“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

    萬衝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領，厲聲問道：“你知道我們會來的？你究竟是誰？”

    老人露出悲苦的神情，“前些天來了個戴純藍色面具的人，說你們會來，還給我了一瓶紫色的瓷瓶，說裡面裝的是解藥。”

    “解藥在哪兒？”萬衝喝問道。

    老人忙擺手，“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先讓我瞧瞧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萬衝拔劍出鞘，架在老人的脖子上，“不給，我就殺了你。”

    老人雙眼滿溢位著淚水，哀傷地說道：“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就等於殺了全城的人。只要讓我看一眼，你就等於救了全城的人。”

    萬衝訝然道：“到底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城中百姓突然都渾身青紫疙瘩，疼得哇哇叫。之後，戴著純藍色面具的人就來了，給我吃了解藥，說你們會來，要和我做這個交易。求求你，讓我看一眼吧。每個箱子只看一眼。”

    萬衝心生疑慮，“你要先證明你有解藥。”

    老人耷拉下腦袋，像是在思考。萬衝鬆開手。

    過了一會兒，老人緊盯著萬衝雙眼，“你要向我保證不偷看。我進去要解藥，先救回一個人。若你敢偷看，我就把全部解藥毀掉。”

    萬衝瞪他一眼，“我是萬衝，會言而無信嗎？”

    老人略一猶豫，忙轉身跑進醫館。萬衝為證明沒偷看，就背對著醫館。

    不多時，老人端出一盞茶，繞到萬衝面前，“這只是一個人的解藥。半個時辰後，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

    萬衝將信將疑，接過那盞茶，讓老人掰開一個鏢師的嘴，倒了進去。

    兩人坐在鏢師旁耐心地等著。老人顯然是個話癆，不停地講城中每一個百姓的趣事。

    萬衝起初始終默不作聲，見老人眼中滿含期待，才說道：“你將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無非是讓我對他們熟悉。越瞭解一個人，就越難對他下狠手。放心吧，只要能救活鏢師們，我保證會開啟箱子讓你瞧。”

    老人眼中露出感激的光，幾乎要給萬衝磕頭。

    “現在，你講講那個戴著純藍色面具的人吧。相貌身材衣著步態習慣。我全都要知道。”萬衝嚴肅地說道。

    老人露出驚恐之色，連連搖頭，“他知道你要問，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