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面色一沉，玉手輕拍桌子，“再敢罵一句，我就拆了峨眉派。”

    桌子嘩啦啦散成一堆。

    青靈子眼中射出寒光，“想在我峨眉派逞兇，你還太嫩。”

    秦雲夢忙攔住凌楚，“絕情閣若要給師太一個好印象，一定要從你做起。像師太這種德高望重的前輩，怎會輕易出口傷人。打是親，罵是愛。師太愛護後輩的方式與衆不同罷了。”

    青靈子更是怒上心頭，“愛你老爹啊。”

    秦雲夢反倒大喜，“我替我爹謝過師太厚愛。”

    “放肆！”青靈子大怒，狠拍桌子一掌，凌空飛來，劍指朝秦雲夢咽喉而來。

    秦雲夢用游龍手格擋。青靈子一擊不中，翻身便到秦雲夢頭頂，右掌朝秦雲夢頭頂拍來。

    秦雲夢丹田內息奔涌如波浪，衣衫無風自動，右掌一翻，朝上打去。

    兩掌相擊，秦雲夢毫髮無傷，青靈子則幾乎翻到在地，在空中幾個翻身，才輕盈地落在地上。

    青靈子面色鐵青，“沒想到你的內力如此深厚。”

    秦雲夢微笑道：“那天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給師太難堪。”

    青靈子劍眉冷橫，“誇你一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看招。”

    青靈子話音剛落，眨眼間已飛到近前，隨手拔出軟劍，刺向秦雲夢的面門。秦雲夢用游龍手格擋。然而，軟劍如遊蛇般，順著秦雲夢的手腕，繞著他的胳膊，劍尖咬向他的肩頭。

    秦雲夢凝眉，內力充盈雙臂，將軟劍震開。青靈子手中軟劍改道，朝秦雲夢的脖子而去。

    秦雲夢雙腳往地上一點，椅子往後飄飛數丈。青靈子奮起直追，劍尖幾乎封住秦雲夢全身。

    秦雲夢突然從椅子上滑落，背幾乎貼著地，滑行而出。

    青靈子翻身，又刺過來。

    李納高聲道：“你不給她來真的，還等著什麼？糾纏下去沒完沒了。”

    秦雲夢變掌為爪，抓向青靈子面門。青靈子孤注一擲，軟劍仍朝秦雲夢咽喉而去。

    秦雲夢突然笑了，大吼一聲。牆面和地磚開裂。青靈子手中軟劍斷裂，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往下飄落。

    秦雲夢疾飛而去，伸手將要落地的椅子拍出去、椅子飛到青靈子身下，恰好接住她。

    青靈子面色死灰，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

    秦雲夢緩步走過去，“師太。晚輩聽說絕情閣閣主武功已到化境。恐怕他要滅峨眉派，不是難事。這次，各門派氣不過，無非是產業被分去一半。十多年前，峨眉派並無產業。那時仍生活得很快樂。現在是自尋煩惱。”

    青靈子白他一眼，“你懂什麼？玄水幫勢力大，幫眾多，的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幫眾做惡，不是要由幫主承擔責任嗎？最起碼是幫主的統領不當。統領不當，惡人並不是孤例。若一個幫派，人人作惡。無論幫主說得如何冠冕堂皇，仍是一個賊窩。姓秦的，你沒聽過上行下效嗎？屬下作惡，無非是見幫主本身就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