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我們互生好感，交換信物。他說要先回家告訴周老爺子。自他離開後，我茶不思飯不想，每日盼他早日來。兩個多月後，他果然回來了，由周老爺子領著。”

    “好事一件啊。難道發生了什麼事，纔有今日的局面？”秦雲夢好奇地問道。

    王彤幾乎把銀牙咬碎，“當他說提親時，在一旁站著的我歡喜不已，幾乎要撲進他懷裏。可他向我師父說的是我師姐黃秋豔。我頓時懵了，下意識地看向黃秋豔。黃秋豔像是早有準備。兩人眉來眼去，彷彿深交很久了。我腦袋嗡嗡響，搖搖晃晃幾乎要倒下。師姐師妹們圍過來扶我。我不經意間瞥見周宇看我的眼神。那是幸災樂禍，是大仇得報的欣喜，還有鄙夷。”

    “為什麼？你們有什麼誤會？”秦雲夢百思不得其解。

    “我被師姐師妹們扶回房中，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晚上，那個曾替周宇送水果的丫鬟偷偷來找我。我才知道其中緣由。周宇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黃秋豔。黃秋豔早就等在那裏，還拿著一個包裹。周宇知道她是我師姐，自然上前打招呼。”

    秦雲夢突然問凌燕燕道：“你猜包裹裡有什麼。”

    “若我要拆散一對情侶，當然要用兩人的信物做文章。”

    王彤一驚，“凌姑娘聰慧無比啊。包裹裡裝的正是周宇送給我的信物和情詩。信物是他母親的一支玉簪。那支簪子很普通。當時周政還是在鐵掌門跑腿的，花幾年的薪俸買的一支普通簪子。儘管周政飛黃騰達，周宇母親所戴的還是那支簪子。可那支簪子在黃秋豔手裏時，是斷的，五六截。那些情書都寫了一個大大的‘傻’字。”

    秦雲夢嘆道：“好手段。周宇怎麼不和你當面對質呢？”

    凌燕燕撇嘴，“還好意思說你曾有過妻子。越深愛越失去，就越容易往不好的方面想。況且能令周宇深信不疑的一定是筆跡。”

    “凌姑娘說得對。數年前，她曾說人美字也漂亮，想試一下模仿我的筆跡，會不會變得漂亮。我實在沒想到，她會用在此處。她說看到我和周宇兩情相悅，甚是開心，發自內心地祝福。可週宇離開峨眉山沒幾天。她就看到這些情書扔在後山，那支簪子幾乎被摔碎，就拿著這些去問我。我回答她的是，只想戲耍周宇一番。連那些世家公子都不在我眼裏，何況那個早已不如從前的鐵掌門。鐵掌門竟然敢提親，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若敢拉著周政來峨眉山提親，我定會大大羞辱他們父子一番。”

    “這真是個厲害女人。”秦雲夢咋舌道。

    “她說，雖是師姐妹，但還是看不慣我這種做法。她站在正義這邊，為周宇出一口氣。她讓周宇仍舊去峨眉山提親，不過是向她提親，給我措手不及，無計可施。”

    “事到如今，你只能隨著丫鬟去向周宇解釋了吧？”秦雲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