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是這樣婆婆媽媽的。”打斷他這沒完沒了的話語，有些疲懶的朝後躺了躺，“穆犀羽自己送上門來，我若不動她豈不是不給她面子，再者說了，此番本座已經給足了中原武林眾人面子，他們那還有臉來找本座的麻煩，你有閒心操心這個，不如想想怎麼洗清你自己吧。”

    馬車行至城外，研夷便換了乘，縱然他還有諸多的不放心也只能壓下了，打發走了這位，本座總算是得空鬆了口氣，“籲……可算是走了。”

    千無離嘴角挑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的卻不是研夷，“今日我才知道，原來幽幽你不喜歡別人喊弒冥宮魔教啊。”

    嗯？

    哦，是了，之前懟穆犀羽的時候，本座是提過這麼一句，枕著小臂，本座反問一句，“沒有人會喜歡被人喊魔物吧，弒冥宮裏也是人，怎麼就成了一群魔王了？本座能喜歡纔有鬼。”

    “可你平日裏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而且……幽幽你不止一次的自稱魔頭呢。”

    自稱是自稱，同別人亂喊的興致可不一樣，就好比一個人會感嘆自己是不是瘋了，卻是受不了別人喊他瘋子的，如此簡單的道理，怎麼也不該由本座來教他吧。

    “千無離……近日我發現，你這關注點是越發清奇了，方纔本座說過的話裡，隨便拎出來一句都比你提的這句有哲理吧。”

    “哲理？”反問一句，千無離掩唇咳了一聲，“那好，換個問題，你為何不殺穆犀羽？我可不覺著你是個心慈手軟良善之人。”

    那是自然，畢竟本座可是頂著魔頭身份的女人，很是稀有罕見的那一種，怎麼能和江湖遍地開的白蓮相提並論，什麼良善手軟，見鬼去吧。

    怎麼說呢，“……穆犀羽吧，算是同我們弒冥宮有些勾連。”思忖半日該怎麼開頭，最後本座還是打算從弒冥宮先代聖女說起，“你可聽說過洛隱籬這個名字？”

    千無離點頭，“有所耳聞，令師尊心悅之人。”

    “不錯，她是弒冥宮最後一位聖女，之前師父丟下弒冥宮離開就是爲了她。”想起莫捻卿那死老頭，本座不由的嘆口氣，深覺他這事兒做的不厚道：“當初那老頭被色迷了心竅，一聽說洛隱籬要辭去聖女的身份歸隱，沒三天功夫便巴巴兒的丟了教主的位子跟了過去。

    “前輩是性情中人，為心悅之人放棄權位，著實叫人欽佩。”千無離插了一句，似乎很是欣賞師父的為人一般。

    “那是，我師父……他自然是不錯的，不過那位聖女，我至今都不怎麼喜歡，也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喜歡她。”

    “是因為穆犀羽麼？”

    “這算是其中一個理由吧。”支著身子坐起來，小臂搭在膝彎處，本座仔細回憶了一下，過往那些瑣碎的事情從腦海中一一掠過，“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本座心中便覺不喜，後來有了穆犀羽，我便更討厭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