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無離亦是一臉都愕然，抬眼看向姚榮，“你這又是何處來的猜測，我不過隨口一問，再者，如今弒冥宮教主是易尋，就算莫前輩和幽幽同事出現在蕪州，也與弒冥宮無關。”

    悻悻的收回一隻手，姚榮嘆氣，“算了，我也是胡猜的，時機太湊巧了些，便不由的多想了些，還望步姑娘不要介意纔好。”

    “好說。”結果他推來的那盞熱酒，回了他一個笑，“喊我名字就好，一口一個步姑娘叫著，聽著怪難受的。”

    他也只能點頭應了，之後一段時間裏，幾乎都是他與千無離在說話，我本與他便不相熟，也沒有插話的意思，只聽著這兩人從天南扯到海北。

    知直到外頭有人來請，說是有貴客至，要姚榮親自去接，他才依依不捨的退出去，繞是如此，他還是拉著千無離出去，在迴廊上有唸叨著說了許多話，等千無離進來的時候，眉頭都忍不住蹙起一些，像是想不明白自己這朋友為何如此話多。

    “他剛剛拉你出去又說了什麼？看著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笑著問一句，本就是調侃，誰知千無離老老實實點了頭，“在他看來，有些話確實不能當著你的麵來說。”

    哦，這個我倒挺想知道的，難道素未謀面之人也能費心提防我？

    “之前他便知道我上翀石牙，是為報仇，也為殺弒冥宮教主，後頭我打算用個美男計，這個他也是知道的，卻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如今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你來，他自然擔心。”

    呦，倒是挺一心為千無離想著，如此看來，這兩人的交情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所以？”

    “所以他叫我出去，囑咐我小心些，不要被你看出什麼來，還說若我被牽制了脫不開身，他可以幫我。”

    嘖嘖嘖，這一腔的熱忱還真叫人感動，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人家這麼重視你，你倒是不知道同人提一句你我都淵源，如此看來，剛剛他雖然一門正氣的在對面坐著，心裏想的，可都是怎麼救你拖出苦海啊。”著意咬重苦海二字。

    千無離無奈，時機並不湊巧，此前我也忘了同他細說，並非有意瞞著，等他那頭的事情了了，再細細解釋也不遲，姚榮人不錯，早年我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也幫過我不少，算起來，你也該認識他。”

    我認識？

    我可從來沒到過這蕪州城，也並未見過這人，如何就認識了？

    “也是，今日見過就算認識了。”繼續往嘴裏送熱酒，隨意應他一聲。

    千無離卻很認真，在我眼裏小小的搖了下頭，“不是今日，是從前，他也是從洗鉛華出來的？”

    “……從洗鉛華出來？”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洗鉛華的人，何悅君也是幫著尋了無數次，找到一個殺一個，如此一輪一輪下來，沒找到千無離就罷了，怎麼連姚榮都能漏了？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千無離繼續說下去，“他離開洗鉛華的時日與你差不多，甚至還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