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本座很是冷傲的吐了這麼一個字，並順勢拋給他一個“你為何這般婆婆媽媽”的眼神，

    呼～吐了口氣，千無離故意壓低了聲音，裝出一副深沉的的模樣，“很久很久以前，在縱淵鑄劍閣之內，有一個美豔冠絕天下的奇女子，她……”

    “打住，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若略過了這女子，故事便不完整了，你究竟還要不要知道尹時的事情了？”某人一本正經。

    “好吧。”最終妥協下來的人還是我，擺手示意他繼續，“按照你的想法說就好了，不用管我這個聽故事人的死活的。”

    千無離滿意點頭，接上之前的話，“這女子便是尹絕笙同尹時的生母，她本是煙花女子，並非縱淵主人的正妻，就算生了兩個孩子出來，都連個侍妾的身份都沒有，就是縱淵有身份的一等侍婢都比她活的體面。”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是尹絕笙兄妹童年悲慘，黑化是有正當理由的？雖說之前千無離就說過這是個獵奇故事，但這個展開也太惡俗了些吧。

    “幽幽你先不要著急嘛，認真聽下去。”許是我眼裏的鄙夷刺痛了千無離，他微微頓了頓，終於進入正題，“後來……縱淵家主叫人將這女子當著尹絕笙兄妹二人的麵推進了鑄劍池，那之後，當時年歲尚小的尹時受了極大的刺激，大病一場，是尹絕笙寸步不離照顧的她，後來縱淵家主不知為何又要殺了這個小女兒，也是尹絕笙苦苦哀求你才保住她的性命，叫她以婢女的身份留在自己身邊。”

    唔……

    好慘一對兄妹，這故事要是寫進話本里放到天橋下面去買，說不定一夜暴富就不再是夢了。

    “你這故事有幾分可信？”

    千無離搖頭，“這便不得而知了，如今江湖中更廣為流傳的版本是——尹絕笙生母是縱淵老家主的正牌夫人，那尹時乃姬妾所出。”

    嘖嘖，若真的只是妾室所出，有必要編出兩個版本的故事來混淆視聽，越是如此，尹時的身份便越發可疑起來。

    “或許……你方纔說的這個獵奇故事纔是事情的真相呢。”吐了口氣，徑直往蔓朱的屋子過去，推門進去，便是整整齊齊一溜兒的姑娘一字排開。

    千無離嘴角抽了抽，“這是……”

    ”算是蔓朱是藏品，她很愛蒐羅稀奇玩意兒，你在這兒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這個也是她的收藏麼？”千無離指著牆上掛著人頭骨，“這位左護法的愛好，還真是……叫人難以琢磨。”

    “那個是她第一個殺的人，殺完她就吐了，後來手熟了，想起來覺著丟人，便想法子將那人的屍身刨了出來，拎了頭骨回來掛在這兒。”

    一時間，千無離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形容，半晌都沒有開口，不過他腳下的動作卻是明顯慢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到了我身後，“我還是慢著些吧，萬一碰到什麼不該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