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子邑應聲，默了片刻他又多問一句，“上回替教主選出來的人……我想著，是不是將他們一道兒送進來，若他們能順利出了樓，再叫他們跟著您。”

    “你安排吧，他們資質如何你比我清楚的多。”指尖在石壁上劃過，我接著問他，“聽你說了這麼半日，鬼蒂樓之內，似乎只有一些機關暗器之類的障礙，此外便沒有旁的難處了。”

    “……是。”遲疑片刻，子邑硬著頭皮應一聲。

    “其實……先前那次從鬼蒂樓出來之後，我便發現了鬼蒂樓一個漏洞。”

    “這……”子邑猶豫，似乎沒弄明白本座這話的意思，，“請教主明示。”

    緩緩往下踱著步子，本座反問他一句，“你說，若是有人擅長藏匿，隱在某處不被發現，等其他人死傷的差不多了再出來補刀……唔，怎麼說呢，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耗也能將人耗死。”

    靜默好半日，子邑都沒有開口。

    “今年後山的金脈鳶尾開的如何？”

    “這個……”子邑顯然還沒能回過神來，“屬下鮮少在山上，錯過了花期，所以……”

    “罷了，剩下的事情還是由你來處理，只是一點，衝出這樓的時間要更短，兩日，若兩日之後樓裡活著的人比八十九人多，便由你將他們處理掉吧。”

    子邑猜不透我的心思，只能應一聲，到了一層，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湊的近些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副使的意思，想在這處闢一條密道出來，您的意思？”

    密道？

    怎麼，師兄是覺著我人品太差，總會有倒黴的一日，所以未雨綢繆，給本座弄個逃生通道什麼的。

    “這麼點兒地方弄什麼密道，別費這功夫了，你只處理好鬼蒂樓的事兒就好，不要忘了送圖紙過來。”

    如今該看的也已經看了，也不知是不是這樓裡太悶了，比起來的時候，本座越發覺得困頓起來，“罷了，你繼續盯著吧，本座也該回去了。”

    在他肩頭拍了拍，本座甚是唏噓，“以你的能力，隨便接手一處分壇都會經營的很好，偏偏非要做什麼影衛，也不知……“

    “教主又要趕屬下走嗎？”

    罷罷罷，這般執拗的人，說了也是白說，索性不費這個神兒，簡單囑咐了兩句，本座便原路繞到師兄那處了，一掀簾子進去，便見他與千無離二人相談甚歡，倒是很少看到師兄同誰聊的這般盡興愉悅。

    “嘖嘖嘖～”甚是新鮮的嘆口氣，“昨日來時李伯說師兄你一定會喜歡他我還不信，如今看來，李伯看人果然極準。”

    “怎得今日動作這般快，千公子不是說你同子邑去了鬼蒂樓嘛？”師兄燙了盞茶送過來，“怎麼，不滿意嗎？”

    瞥了千無離一眼，微微搖頭，“沒什麼不滿意的，那處與從從前並沒什麼不同，不值得看什麼。”飲了口熱茶，我又問他一句，“對了師兄，今年後山的金脈鳶尾。開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