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尚書被成心玉吵的心煩，順手拿起一旁的瓷瓶別往地上砸了去，聲音大的連成心玉都驚著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說啊，啊!你不說爹爹怎麼知道你受了委屈，成天就知道砸東西，你倒是說啊!"

    成尚書也來了火，一同話說下來已經面紅耳赤!

    若不是成心玉是他親生的，他早就在她生下來的時候把她淹死在河裏。

    "都怪絡令妃這個賤人!"

    "絡令妃？"

    "對，絡令妃!"成心玉哭得抽抽噎噎，喚起絡令妃的名字時卻是恨不得置人於死地。

    "絡令妃怎麼了？"成尚書對於這個絡令妃有些印象,"她不是今年的狀元嗎？"

    "狗屁狀元，她算勞什子狀元!"成心玉抓著書桌的桌布往下一扯，又是一頓噼裡啪啦。

    "夠了!"成尚書也失了耐心。

    "爹爹連你也兇我？"成心玉不敢置信的表情讓成尚書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這麼過去了。

    "行了，你接著說，絡令妃怎麼了!"

    "那個賤人!"成心玉惡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指關節的疼痛傳入腦海，彷彿針扎。

    "她之前的澄清書裡那個落入風塵的‘玉兒’難道不是暗諷我嗎!她就說我是個入不了眼的風塵女子!"

    成心玉的無理取鬧讓成尚書無言以對。

    這個世上名字相同的人太多，又該如何辨別。

    可成心玉依舊哭鬧的厲害，成尚書只得重新耐下性子來安慰成心玉。

    "然後呢？"

    "然後，然後那個賤人憑什麼拿了狀元!說不定她同哪個考官上了床套來了試題!"

    "你給我閉嘴!"成尚書最後的耐心也被磨盡，手指著成心玉氣得發抖,"我成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口不擇言心胸狹窄，你能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是我沒有氣質，還不是爹你教的不好!"

    "放肆!"成尚書一耳光甩在了成心玉的臉上，後者一臉不敢相信。

    "爹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成尚書本來甩袖就想走，別被成心玉生生拉住。

    成心玉的妝已經哭花，胭脂暈開染在臉上，滲人非常。

    "你鬆手!"成尚書想要收回自己的衣袖，絡令妃卻是怎麼也不肯撒手。

    "爹爹你得幫幫女兒啊!"

    成心玉哭天搶地："女兒同絡令妃，還有那個劉彬彬和梁蕙蘭都結了怨。若是絡令妃真的被太子招進了戶部，女兒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啊!"

    經成心玉這麼一提醒，成尚書倒是想起了太子同絡令妃的約定：只要絡令妃的科舉成績進了前三，他就破格招收絡令妃進戶部。

    他也是聽說過絡令妃爲了科舉茶飯不思的。想想絡令妃，再看看地上的成心玉，成尚書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栽在成心玉手上了。

    成心玉一見成尚書沉默了，便知有戲，於是更加賣力的開始哭起來：

    "爹爹女兒不想被那個賤人欺侮啊，爹爹若是不攔著絡令妃進戶部，女兒與其要受到絡令妃的欺侮，不如現在就自我瞭解算了!"

    說著便抓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往頸上割去。

    "什麼話!"成尚書眼疾手快攔住了成心玉的動作。

    畢竟成心玉是他親生的女兒，他整個成家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死了，自己可怎麼辦？

    成心玉還在哭，哭得越來越絕望："女兒，女兒深知這絡令妃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女兒不願當爹爹的累贅，爹爹就讓女兒去了吧，爹爹動手吧!"

    成心玉說得是聲淚俱下。

    成尚書被成心玉這麼一鬧，也沒了心思去想別的事，蹲下將絡令妃攬入懷中，輕聲勸慰："玉兒莫哭，玉兒莫哭，爹爹想法子。"

    "還能有什麼法子啊!"

    成心玉哭得不能自已。

    "爹爹若是不阻止絡令妃進戶部，玉兒今日就死在爹爹面前!"

    赤裸裸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