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其實不過也是她說得好聽而已，他早就已經查清楚了，燕玲玲背後的人就是言述。

    他也再清楚不過言述的目的。

    如果可以將喜歡的人作為交易的籌碼，那就不是喜歡。

    玉玄風冷笑，想將秦時雨從他身邊帶走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不過既然秦時雨對燕玲玲那麼感激，他也不想直接拆穿燕玲玲的面目，否則秦時雨會傷心。

    “對了，我不在，你是不是也沒好好照看那些花草？”

    秦時雨推開玉玄風，看了一眼那些長得很茂盛的花草，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有酒窩，很淺，又有一種不羈的氣質，張揚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玉玄風看著他，點頭嗯了一聲，他乾脆抱臂靠在院子裡栽種的梧桐樹下，看著秦時雨，“你不在，我連工作都沒心情，何況……”

    聞言，秦時雨笑了起來，“玉總哦……”

    他笑得意味深長，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玉總的表情，臉上的壞笑尤其明顯。

    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又突然正色道，“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玉玄風依舊看著他，神情專注，“你問，知無不言。”

    秦時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之前……興哥的事……他……”

    他說得吞吞吐吐，玉玄風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問什麼，他站直身體，朝秦時雨走過去。

    將襯衫的袖子挽上去，伸手拿過一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將長歪的粗壯的枝條剪掉，這才道，“我和藍風都決定放他一條生路的，不過他似乎沒有珍惜。”

    秦時雨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道，“那他為什麼……”

    如果當時不是興哥，也許死的就是他。

    他怎麼都想不到，興哥最後會選擇救自己。

    明明按照他的性格，大概寧願他和他一起去死。

    雖然即便不救他，但是他有系統這個掛，不至於死亡，但是興哥的行為還是震驚到他了。

    按照系統的邏輯，他不過就是一個反派而已，少了一個也不影響玄風命運線的進行，但是興哥對他來說，卻是活生生的人，甚至曾經接觸過不止一次。

    他是活的，並不是資料。

    甚至，在他死亡的上一刻，他都還感受到過他身體散發出的生氣。

    “時雨。”玉玄風突然抓住秦時雨的手，沉聲叫了一聲。

    “啊？”秦時雨迷茫地看向玉玄風，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我……”

    玉玄風打斷他的解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不必愧疚什麼，他這麼做也許只是出於對於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的愧疚，也許只是想讓你永遠記住他而已，不論是什麼，他無疑都達到了目的。

    “而且，這是他自己選的，你不必多想。”

    難得的，不善言辭的玉玄風會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是因為他。

    這個認知讓秦時雨開心起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玄風。”

    其實確實沒必要糾結什麼，既然興哥已經死了，那就讓那些恩怨都過去吧，該原諒的原諒，該銘記的銘記，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