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秋道，“你喜歡弟弟，就自己生一個。”

    “我生的，那也不能是弟弟，是兒子，再說我也生不了。”溫舟笑了笑，突然拍向白林森，“弟弟在這裏，但不可愛。”

    不但不可愛，還特別討人厭。

    白林森正在吃小蛋糕，被溫舟一拍，差點一臉埋進盤子裡，嗆得咳了起來，好不狼狽。

    旁邊的女生立刻貼心地遞紙巾，幫著他處理臉上的沾染的汙漬。

    等處理乾淨，白林森狠狠瞪了溫舟一眼，卻不敢說什麼。

    一直玩到很晚，大家散夥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多了。

    出來打車的時候，很多女生都成群結隊地走了，只有他們班的學委自己一個人站在路邊，似乎打不到車。

    玉吟秋記不住班上人的名字，但還是覺得女生眼熟，便皺眉看了幾眼。

    計程車來了，溫舟第一個想上去，被玉吟秋拽著衣領拉了回來。

    “幹什麼，幹什麼，坐個計程車，誰先上不行嗎，你後面一輛啊，哥好幾天沒睡好了，讓我先回去……”

    溫舟掙扎著，手舞足蹈地要往車上擠。

    玉吟秋冷聲道，“讓她先走。”

    溫舟一愣，“誰啊？”

    他轉頭看了一圈，指著站在路邊的那個女生道，“你說她？”

    玉吟秋道，“嗯，太晚了，她自己一個人不安全。”

    “你讓她自己一個人坐車就安全了？”溫舟看了玉吟秋一眼，笑得意味深長，“要不你送她回家？”

    他刻意朝著女生的方向，說得很大聲。

    那個女生看過來，又很快將頭轉開。

    司機等得不耐煩了，敲著窗子道，“走不走啊，不走別耽誤做生意。”

    玉吟秋看了一眼女生，不知道怎麼叫人家的名字，總不能叫喂。

    蘇南宇立刻反應過來，過去跟女生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女生便走過來了，上車的時候特意跟玉吟秋和溫舟說了一聲謝謝。

    溫舟道，“完了，車沒了，回不去了，今晚我只能……”

    他看向玉吟秋，一臉大哥你懂的表情。

    玉吟秋裝沒看見。

    半夜不容易打到車，玉吟秋給藍風打了一個電話。

    “藍叔，你讓人過來接我，我打不到車了。”

    “好的，我吧地址發給你。”

    蘇南宇家裏也有車過來接，原本他想送玉吟秋，但聽他說有人來接，便帶著易銘城走了。

    溫舟蹲在電線杆下，手中拿著一瓶可樂，邊喝邊往路邊看，像極了街頭的流浪漢。

    他喝完可樂，隨手將瓶子一拋，扔進對面的垃圾桶，然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玉吟秋靠在一邊的牆上，一條腿微微曲起似乎是在給人發信息。

    溫舟走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靠在牆上，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路燈，聲音又有點低啞地道，“跟你說件事，我那個媽，是被溫雨叫人弄死的。”

    玉吟秋一愣，停下動作，轉頭看向他。

    溫舟道，“你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總之我有證據。”

    他低下頭，突然笑了一下，“當初……我母親也是這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