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先不說這個徐穎一，就說那個……叫什麼賴著……”

    藍風想了一下，發現記不起名字，就道，“就是那個……那個……女的，個子比較矮，但是很漂亮那個那女的。”

    “燕玲玲？”秦時雨試著問道。

    “對，就是她。”藍風點頭，“你和這個女的怎麼結仇的？”

    秦時雨嘆了一口氣，搖頭道，“說來話長吧，其實她以前有恩於我，只是後來……”

    人都是會變的，只是沒想到會變得那麼徹底。

    藍風揮揮手，“我問你這個不是爲了讓你傷春悲秋，你知道她背後都做了些什麼嗎，算了，你還是繼續傻白甜吧，你要是知道……”

    他煩躁地站起來，走了幾步，“算了，不說了，你不知道也好，回去休息吧。”

    藍風說完又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見秦時雨不動，便乾脆地自己走人。

    “什麼叫我什麼都不知道，明明我想知道，你們卻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秦時雨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沒有你們那種隻手遮天的能耐，也沒有無所不能的手下，我想知道的事，只要你們刻意隱瞞，我就不會聽到隻言片語。”

    藍風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秦時雨繼續道，“如果我……沒有查的話，根本不知道那次的殺手事件也是他出麵處理的。藍風，你和他一樣，都習慣將人保護起來，但你們想過沒有，其實我跟溫陽一樣，根本不需要你們的保護！”

    像是不想在聽下去，藍風沒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偌大的休息廳一下子安靜下來，秦時雨自己坐到沙發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第一次這麼恨自己的無能。

    他能做的太少了。

    玉玄風站在門口，看了許久，眼神有點呆滯，又有點怯懦。

    他像是想進來，卻又不敢。

    秦時雨看見他，立刻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掉，笑著道，“玄風，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他這才注意到玉玄風並沒有穿鞋，而是赤著腳站著。

    地板光滑冰涼，站久了會著涼。

    秦時雨立刻站起來，他想要走過去，玉玄風卻先他一步，快速走到了他身邊，“睡覺……和我一起……”

    玉玄風抓住秦時雨的手，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裏，小心地給他擦眼淚，“不要哭……”

    秦時雨被他抱著，卻更想哭了。

    在焦山別墅的時候，他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就說，“我來了，別怕”，現在即便他說也不記得了，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表露出他的關懷與擔心。

    “不要哭……”玉玄風又說了一遍，身上捂住自己的心口，低聲道，“這裏……好疼。”

    “好，我不哭了，我們回去睡覺。”

    玉玄風高興起來，笑著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往房間走。

    ……

    陳鈞和王楠站在客廳中，兩個人正在說什麼，見藍風下來，立刻停止了動作。

    藍風道，“我要言家不得好死，給我去宰了燕玲玲那個女人。”

    陳鈞道，“大哥，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