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審判
城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聯盟仲裁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在秦清疏帶人打上門的第二天便派了人來調查這件事情,一共十三人,人數不多卻個個是精英,實力皆不在德烈團長之下。
狼行的人和德烈的人都被叫到平日裏做審判的教堂裡,接受詢問。
秦清疏和德烈團長都在此行,因此,很快就又打了照面。秦清疏看著滿臉憤怒的德烈團長,卻是微微一笑:“好巧,您也來做客?”
“你!聯盟仲裁會都來人了,我看你這次如何洗脫罪名!你就等著被關進牢裡呆一輩子吧!”
“那可未必,我看您老了,是時候去過您說的那種生活了。”秦清疏譏諷道。
“好啊,伶牙俐齒,等會我定要大人們好好懲治你一番!”德烈團長氣的頭頂生煙。
秦清疏聳了聳肩膀,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去,安然的坐下,表情一片輕鬆,狼行的人看她如此,便也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與之相照應的是德烈那邊傭兵們的憤怒高漲,恨不得將這些悠閒的賊人置之死地。
“肅靜!”仲裁會的人皺了下眉,喊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卻沒人敢不聽,頓時場面一片安靜,“誰先說?”
“我先來,”德烈團長倏地站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道,“大人,這個狼行的女人帶著狼行佣兵團計程車兵和一個實力高超的人將我們傭兵團不由分說的洗劫一空,實在是蠻不講理!我已經試圖抵擋,可這些強盜卻依舊不知悔改,還打傷了我!”說罷,他咳嗽了兩聲,也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真的被傷的不輕。
裝無辜倒是有一套。秦清疏嘴角微動,忍不住笑了下,惹來德烈團長惡狠狠的目光。
“她洗劫你們傭兵團的原因是什麼?”仲裁會的人問道。
“肯定是嫉妒我們傭兵團為大傭兵團,試圖洗劫以裝入自己口袋!”德烈團長激動道。秦清疏撇了撇嘴,他那點東西,她還真看不上。
“他說的話可是當真?”仲裁會的人問秦清疏道。
德烈團長得意的笑了笑,他知道是那些流言激怒了她,可是那又能怎樣呢,造謠可跟洗劫的罪名不成正比。
“非也,大人。”秦清疏站起來,嘴角掛著一抹神神秘秘的笑意,“德烈團長在暗處做了什麼,他自己必然明白。”
德烈團長矢口否認的底氣滿滿,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把柄流落在外。
“那好吧,看來德烈團長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呢~”秦清疏呵呵笑了兩聲,“帶人上來吧!”
德烈團長聽到她這話,好奇的朝門口看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表情頓時變化,如同見了鬼一般。
“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德烈團長嚇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喃喃道,“你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被帶上來的幾人朝著德烈團長鞠了一躬,一人站出來說道:“大人,對不起,我們也當傭兵本來就是爲了養活妻兒,您讓我們死可以,請問您安排好我們的家人了嗎?我們的家人該怎麼辦?所以,請原諒我們不願意去死。”
德烈團長臉色刷白,跌坐在椅子上,傭兵團的人連忙上前詢問怎麼了,德烈團長卻不肯再說一句話,頓時德烈那邊人心惶惶。
仲裁會的人對幾人開始詢問,幾人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交代了。
原來,前幾日在德烈團長說要替釋出任務的人宴請狼行的人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人去偷襲外出做任務的狼行的傭兵們,目的就是引來秦清疏,好給雲麒下藥製造兩人之間的隔閡,讓雲麒就此疏遠秦清疏,兩人決裂後,纔好對狼行下手。
儘管心中早有定數,再聽到這一切被人說出來的時候,秦清疏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如此卑鄙的手段,也虧他做得出來。
仲裁會的人聽完,問德烈團長是否情況屬實,然而德烈團長此時已經被這一巨大漏洞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仲裁會的人見此,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當即便對德烈傭兵團進行了審判,不僅削減了地盤,還大大的減少了傭兵團的人數。這樣一來,德烈傭兵團瞬間元氣大傷,縮水了幾乎一半。
被審判之後,德烈團長心痛的聽著結果,看到對面面無表情的秦清疏,心中恨意瘋狂滋長,現在已經從公仇變為更加濃重的私仇了。
秦清疏當然不會在意他的恨意,只是聽著結果。她對這樣的結果倒也還算滿意,沒有再落井下石,要是真要趕盡殺絕,指不定德烈團長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雖然人數銳減,可德烈的精英們還在,並沒有消失,要是被突然反撲,狼行還真有可能也跟著元氣大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如果這次之後德烈傭兵團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知好歹,她不介意下更狠的手,直接斬草除根。
審判結束後,出來時狼行的人和德烈的人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氣勢,一方萎靡一方氣勢高漲,令路人一看便知道了結果,不由得在心中對秦清疏又多了幾分敬畏。
德烈總部內,高層們聚在一起商議應對的方法。
“必須給這個小輩一點苦頭嚐嚐,若是就此不反擊,就這樣認輸了的話,還不讓旁人笑話我們傭兵團一輩子?以後可如何重振威名?不行!必須得報復回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德烈團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不可,”牧隆站出來說道,“經過這幾次的受挫,我覺得那兩人並不好惹,對於現在的德烈來說,最重要的收兵買馬和休整,重新韜光養晦,而不是再起爭端。”
“你還好意思開口!”德烈團長一下子把怒氣全都撒到了牧隆身上,“要不是你那賠錢女兒,我們傭兵團能落到這個下場嗎?你一個教子無方的人,還不自己下去反省!”
牧隆見狀,心中也有怒氣,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坐了回去,不再出聲,畢竟他纔是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