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上朝
“名聲又如何?反正毀了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又何必擔心,只要我堅信我自己沒有做過的事,這便是好的。”
不過夏容容,你若是有空的話,你可以自己多去私會一些男人,何必?拿我來小題大做呢。
不料夏容容被夏盼兮的話氣的不行,轉身便離開了前廳。
隨後,在夏容容與夏盼兮的一場鬥爭中結束後,尉遲凜也回到了七王府中。
翌日。
“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朝堂中盡是靜肅,九龍之身端坐於上,群臣俯首,隨著公公一聲細聲喊出,今日朝事便拉開帷幕。
“張愛卿,朕前幾日翻閱奏摺,見你對凜兒意見頗深,說他拉幫結派,接連三日上奏彈劾,倒是少見,你且當著眾臣之麵,直言說一說他如何拉幫結派了?”
莫名被點到名,張靈傅不由一抖,從臣群中走出停步中央,滿朝視線皆落在他身上,他抬眼環視,正對上尉遲凜,那雙眼沉靜不見漣漪,深不見底,尤為鎮定。
倒顯得他有些陰謀小人了。
“稟陛下,臣前日自戶部侍郎府做客,但觀七皇子府中下人抬了五個沉木箱到其府中,數其有三萬兩白銀,一箱珠寶,一箱布匹,後來戶部侍郎藉機將臣遣走,臣懷疑七皇子有意行賄戶部侍郎,其為拉幫結派之意,故上奏稟報。”
話剛落,耳邊便傳來一聲嗤笑,張靈傅抬眼尋去,只見丞相手握笏板,正側身看著他。
“丞相是有何想說的嗎?”皇上挑眉問道。
夏致軒先行了個臣禮,又回看了張靈傅一眼,說道:“臣笑張侍郎愚昧魯莽,膽大妄為,只憑此事便敢稟給陛下,也不細查一番,便冤枉七皇子,也不怕若此事非真,會受到什麼罪責。”
張靈傅不屑哼道:“丞相這擺明了為七皇子說話,您當時並未在場,自然不知是何情況,臣請皇上明鑑,臣所說句句屬實。”
“可惜,戶部侍郎今日告假,並未上朝。”皇上揉了柔眉,語氣仍是隨和。
張靈傅聞出言譏諷:“只怕是擔心此事暴露,便不敢上朝了。”
他略帶挑釁之意,緊盯著尉遲凜,又道:“不若,請七皇子親自來說說此事起因?”
“自然可以。”那一聲一如平常的低沉平靜,似是有備而來。
黑袍裹身,細絲襄秀的金蛇如騰霧般附在衣上。似是點綴,似是襯托,映著那張冷峻的臉越發清肅。
他的一舉一動,一改平日隨性,此時更加貼近“皇子”二字。
“父皇,兒臣是因南方災情嚴重,百姓流離失所,頓頓忍餓,但朝中並未批款,便擅自主張以私財救助,張侍郎那日所見,不過是臣向戶部侍郎所借,借條還在兒臣家中。”
話落,朝中上下一片唏噓。
尉遲凜餘光瞥到大皇子,見他手略微輕顫,不由得心下暗道奇怪。
然遺惑還未全然升起,便被那還在苦苦掙扎強撐的聲音扯了回來:“還在家中,又讓我等如何信服?”
“父皇大可差人去取,兒臣以性命擔保,絕不做假。”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朝下一片論聲,張靈傅此時站在那裏便顯得格外單薄,尉遲凜掃眼看他,那行為舉止慌張不安極了。
“凜兒有心了。”皇上一展愁眉,不由得有些滿意:“能知天下百姓之苦,能解天下百姓之憂,不枉為朕的皇兒。”
張靈傅已是快站不住了,尉遲凜見狀,不由暗笑,“多謝父皇誇讚,這都是臣兒應該做的。”
“如此一件小事,怎還值得你以性命擔保,這樣父皇可是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