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依偎在他懷裏，淡笑的望著重厭京，在人要哭出來的時候慢慢抬手撫上他的眼角，滿足又欣慰，“記著這身紅衣嗎？我本來想……”

    紅衣？

    本來想？

    本來想什麼？

    錦歌卻不說了。

    有些話，不需要說完，只需要引人遐想。

    “姐姐！！你怎麼樣？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怎麼辦！！姐姐，你不要離開我！！！”

    飛身過來的凌錦芸想推開重厭京將錦歌抱在懷裏，可錦歌胸膛潺潺流出來的血打消她的念頭，她怕她推開重厭京的動作傷害到錦歌。

    “丹藥！對，丹藥，姐姐，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能救你的！！”

    凌錦芸手忙腳亂的顫抖的從儲物袋拿出止血丹等各種丹藥出來喂錦歌，可入口即化的丹藥喂不進去。

    “為什麼喂不進去，為什麼？”凌錦芸急的大哭。

    “乖，不要哭。”錦歌伸出手，本來想摸摸凌錦芸的手，可抬到半空中的手滑了下來。

    “不！！！！”凌錦芸握上錦歌的手，整個人都在戰慄，“姐姐，你說要給我主持道侶大的，說要親手把我交到師父手上，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不可以，這不可以。”

    凌錦芸哭的喘不上氣，一抽一噎的。

    “乖，姐姐下輩子投胎給你做寶寶好不好？”

    錦歌撓了撓她的掌心，試圖安撫這絕望的小可愛。

    “我不要，我只要姐姐。”

    “你讓姐姐和重厭京說幾句話好不好，姐姐快沒時間。”錦歌被凌錦芸哭的頭疼，她怕自己被凌錦芸哭的留下來，那可不行，這裏可是仙俠位麵，一留下來就要留幾千年的時間，幾千年時間，她可不想。

    凌錦芸見錦歌那麼說，雖然難受到窒息，可沒有再抓著錦歌嗷嚎大哭，殺人眼神深深的剜了失魂落魄的重厭京一眼，靠在剛趕過來的緒梓釋懷裏抽抽噎噎的低泣，哭的緒梓釋心臟揪疼。

    錦歌看向重厭京，他的眉本應該是凌厲的，似出鞘挺立的刀鋒，可現在擰成了小蜈蚣，那雙漆黑的眼亮光渙散。

    “你低一下頭。”

    重厭京乖乖聽話。

    錦歌低低一笑，笑的像拿到芭比娃娃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舒了舒他的額頭，在點了點他的額頭，“你是天道認定的新法則，不應該動情的，是我爲了一己私慾拉你下神壇，對不起啊，之前我捅你一劍，你現在給我一劍，我……”

    “我……”重厭京伸出手握住錦歌的手腕，張嘴想賠罪，可熱淚滾在嗓子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想傷她的，也不想殺她的。

    重厭京心疼的不敢看她。

    “重厭京，你看著我。”

    重厭京依然低著頭，他不敢看她，腦海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更重要的是，他怕看到她失血的臉會不爭氣地流眼淚。

    “看著我，再不看，以後可就看不到了。”

    重厭京心神一蕩，猛的抬頭，在眼淚要決堤的時候吸了口氣，將淚水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