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底是什麼計劃
酒色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阿丘你的這個說法很是合理,但是若是仔細的想一想,也是有不對勁兒的地方,我們之前是來過,久奈的,對久奈也是很瞭解的,不過我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吧。”雖然酒色看不了,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聽過瑞嶺的聲音,畢竟他的記性還是極好的。
虞平丘並沒有回答酒色什麼,而是也喝了一口茶。
而酒色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口:“阿丘,你說他會不會是穆瑞星當初給我那個師弟段空找來的試驗品?”酒色這樣說,彷彿這個說法更加的符合情理了。
倘若是這樣,酒色想,虞平丘就沒有必要帶著這個小人物同行去大梁或者朝傾了。
所以酒色又開口,想要提醒虞平丘:“阿丘,那麼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沒有必要帶著那個瑞星了?”
酒色雖然這樣說,但是,一旁聽著的承志,總是感覺很不對勁兒。
然後便有一些按耐不住的,把心裏面的疑惑直接說了出來:“咦?不對呀酒色,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既然現在能想到,那麼剛剛沒有理由想不到。”承志可是瞭解酒色的。
“那麼這就真的不對勁了,既然那個瑞星是個普通人,那麼你為什麼要吩咐常管家把瑞嶺給留下來?”
其實這也是虞平丘剛剛沒有說話的原因。
現在虞平丘看著酒色,酒色聽了承志的話以後笑了笑,“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萬一真的是有關係呢。”
“如果真的有關係,你又打算怎麼處理?”虞平丘問酒色,說話的語氣倒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酒色挑了挑眉,似乎這個問題並沒有難倒酒色一般。
“很簡單,如果真的是的話,這個人就絕對不能留,即便現在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也是洗心術的原因,就像申霜晚帝姬一樣,總會有恢復過來,想起來的時候,畢竟是穆陽王的種,既然能被穆陽王藏起來,那麼就說明,穆陽王對待他是很好的,自然他也是很尊愛他的這個父皇的。”
酒色說了很多,承志是越聽越不明白,同時也著急了起來。
便對著酒色說了一句:“哎呀,酒色,你快說重點。”
酒色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都說了很簡單,父皇是他虞平丘殺的,自己的國是他虞平丘滅的,若倘若你就是他瑞嶺,你想起來了,或者你根本就沒有失憶,那麼一會放過虞平丘這個人嗎?”
酒色對承志說完了以後,這次反應倒是很快的,所以直接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口:“那我是自然不會的,我一定要想辦法殺了虞平丘,這樣纔對得起我的父皇,纔對得起我的國家。”
大概每個人的想法都是跟承志是一樣的,承志自己說完了以後,然後就突然想到了什麼,拍桌子便直接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把那個瑞嶺給殺了。以絕後患,原來你們剛剛那樣是緩兵之計呀。”
說著承志就想往外走,去做的事情自然是把瑞星給殺了。
“等等……”酒色卻有一些無奈的把承志給攔了下來:“怎麼了?”承志有一些沒想明白,迷迷糊糊的停了下來,看著酒色,然後又看了看虞平丘。
虞平丘看了一眼承志,挑了挑眉毛說了一句:“你不需要做什麼,坐下來繼續聽著就好。”虞平丘基本上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承志這樣不長腦子的模樣。
承志不理解,但還是聽了虞平丘的話,然後坐了下來。
皺著眉頭,繼續聽。
“酒色,你繼續往下說。”
酒色先是因為承志嘆了一口氣,然後這纔開口:“除了殺了他,我們還可以把他留在身邊。因為……”
酒色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然後轉向了虞平丘。
虞平丘也是勾起了嘴角。
“吵歸吵,看來還是你最懂我。”
“唉唉唉,說什麼呢,我還是聽不明白。”
承志看到了酒色跟虞平丘兩個人,共同舉起了茶杯。
合着現在就差一個糊塗的人了。
而後酒色又是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曲江這個人,野心很大,終究不會成為我們自己的人,所以……到了以後,久奈是誰的還不一定呢。最重要的是,曲江得位不正,儘管他有意安撫民心,但是基本上還是沒有什麼用的,最後呀,可能我們還得回來一趟……”
話說的比較隱晦,但是足夠承志可以聽的懂。
虞平丘這也就站了起來。
“阿丘,你要去哪?”
酒色聽到了虞平丘站起來的聲音,所以開口問了一句,有意的想要攔下虞平丘,為的就是要說一說今天,他們兩個人吵架的事情。
虞平丘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走的酒色的面前,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酒色的肩膀。
“酒色呀酒色,你現在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過今天的事我可沒怪你,畢竟現在眼睛是瞎的,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最後你不還得是聽我的嗎,你說呢?”虞平丘是勾起嘴角說的。
酒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我現在的眼睛是瞎的,但是我可以治好。”
“那又怎樣,說什麼也沒有用,畢竟現在是看不到的,不然你看到那個瑞嶺的時候,即便是診脈沒有診出洗心術來,你也不會認為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所以眼睛真的很重要。”
虞平丘說這話可不是爲了氣酒色,而是別有用意。
酒色又是微微的皺緊了眉頭:“阿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虞平丘我自己搭在酒色身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挑了一下眉毛:“很簡單,因為他的臉長的就像他們皇室穆家的人。”虞平丘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可是沒說他們是前皇室。
酒色聽了也是有幾分意外的,話說到這裏,酒色也終於感受到了哪裏不對勁兒,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阿丘,你到底在計劃什麼?又在算計什麼?你把話說清楚些,我也好和你配合。”酒色跟虞平丘比起來,還是顯得道行太淺了。他自己也知道,他了解的虞平丘,只是虞平丘想要讓他看到的樣子,和心思。
所以酒色其實根本就猜不到虞平丘更深一層的想法。
虞平丘又是挑了一下眉頭,“現在就不說了,畢竟時間不多,事情又不是很簡單,我還要去找阿晚呢。”
“可是……”酒色還是想現在就知道,酒色其實是怕以後自己真的壞了虞平丘的事,或者直接打破了虞平丘的計劃。
“好了酒色,別問了,反正對現在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現在知道的就已經夠多了,你已經夠用了。知道的太多,反而會累,再說了,你早晚都會知道,何必走在在意糾結知道的早晚呢?”
然後虞平丘就走出了廳堂,直接去了那滿院桃花的主院。
在廳堂中,酒色知道虞平丘離開以後,便又嘆了一口氣。
“酒色,你們阿丘在搞什麼鬼?”
酒色本來就因為猜不透虞平丘就有一些煩惱,所以在承志問出來以後,酒色直接有一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行了,你也別問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什麼都搞不明白,虧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人可以透析阿丘呢,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連半個正常人的智商都沒有。”
其實酒色這話也並不誇張,這不是酒色都這樣說承志了,承志都是傻乎乎的沒有任何生氣的反應,其實是因為,現在承志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酒色說自己的話罷了。
然後酒色也站了起來。
一時間沒了曲山河在自己身邊扶著自己,酒色還真的是有一些不適應呢。
然後酒色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看來還是早點讓自己看得見為好。”
“什麼?酒色你在說什麼?”承志傻傻的問了出來。
“我是說你能不能把我扶回我自己的院子,明天就走了,我要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酒色對承志說,承志也是白了酒色一眼,然後過來扶著酒色出去了。
主院中,申霜晚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皺眉微微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虞平丘進來以後,申霜晚並沒有發現他的動靜,依舊是抬著頭,彷彿是看著桃花,其實心裏想著其他的事情。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副場景,在虞平丘看來,卻是那麼的美妙。甚至讓虞平丘有一些晃了神。
不過大概是因為虞平丘現在身體上有傷的原因,再加上一陣風過,帶著花粉,讓虞平丘一個沒人住,就咳嗽出聲來。
聽到咳嗽聲,申霜晚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好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然後倒也沒有起身,沒回頭,因為申霜晚知道,進來的人就是虞平丘,也是知道虞平丘他會自己走過來的。
果然虞平丘收了咳嗽的聲音以後,走到了申霜晚的面前,然後坐在了石凳上。
“收拾好東西了嗎?”這樣的聲音是何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