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把脈
周海生對著穆瑞星點了點頭,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能把心裏的真實想法給表現出來,不僅如此,他還要對穆瑞星表現的感恩戴德的。
穆瑞星看到周海生的表現以後,心裏面也是比較滿意的,所以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海生這才走到了酒色的面前,現在的酒色只能是趴在地上的,若不是偶爾還會動一動,可能都會有人認為他是已經死了的也說不準。
酒色雖然是看不見了,但是酒色還是可以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所以酒色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還用盡全力的往後縮了縮。
周海生看到這個樣子的酒色直接蹲了下來,語氣有一些輕的喚了一句:“酒色公子?”生怕會嚇到酒色一般。
酒色聽到這個聲音,微微側頭,心裏大概也猜到了是周海生,但是酒色並沒有立刻說話,因為酒色知道現在他們依舊在穆瑞星的宮殿裡。
所以有一些事情,酒色還是不能說出來的,他必須謹慎再謹慎,萬萬不能在最後的關頭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所以想了想酒色開口卻是:“穆瑞星,你怎麼還不把我給殺了?莫不是還想著我會把虞平丘的行蹤告訴於你?”
大概是因為酒色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所以現在一說話,聲音是又幹又澀,很是沙啞難聽。
穆瑞星聽到了酒色的挑釁,勾了一下嘴角:“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好,你也得感謝你自己,若不是你曾經救過國師的命,怕是你真的活不成了。”
穆瑞星說話自然是毫不留情的。
酒色微微皺眉,就在這個時候周海生又說話了。
周海生抓住了酒色的手腕,在別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拍了拍酒色的手心。
見酒色稍微平靜一點,纔開口:“酒色公子,我今日向瑞星太子要了你回去,你時候一定不要再同虞平丘那個奸詐的人來往了。”
在穆瑞星的面前周海生也只能這麼說,但願酒色沒有因為身上的傷痛,而失了才智,希望他聽懂了纔好,畢竟這場戲還沒有完,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還需要酒色的配合纔好。
周海生在心裏這樣想著。
果然酒色還是聽得懂的,反應也是足夠快的,所以在周海生剛剛說完的時候,酒色就直接把話接了過去。
只見酒色一下子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直接甩開了周海生的手:“拿開你的髒手,什麼不與阿丘往來?甚是可笑,若是以前便知道你周海生是這樣的道貌岸然不明是非的偽君子,我就不會去救你,任憑你死了也好。”
酒色的這些話是嘶吼出來的,而且再說的時候酒色的身體還是氣的顫抖著的。
周海生也是直接被酒色一甩,摔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周海生也是變了臉色,可是在他想說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時候。
一旁的穆瑞星就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酒色的身上,酒色一口血吐了出來,氣息更加的薄弱了。
因為酒色的眼鏡是根本就看不到的,再加上酒色的身體上算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所以想要躲開穆瑞星的這一腳是完全都不可能的。
雖然周海生很想去扶地上的酒色,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個時候穆瑞星也是直接走到了周海生的旁邊,把周海生給扶了起來。
“國師,這個酒色這麼的不識抬舉,不如直接殺了算了,省的日後給你添堵。”
穆瑞星覺得酒色這個人還是殺了的好。
周海生聽著穆瑞星的話,心裏一怔。
然後表現出來的確實,語氣平平:“殺不得,不管他酒色怎麼得冥頑不靈,於我而言,畢竟有一條命的恩情,才能使我現在效力與瑞星太子您。”
周海生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酒色。
“所以還請瑞星太子,讓我把酒色帶回去,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讓這個酒色再同虞平丘往來,也不會讓他給瑞星太子您填一丁點得麻煩,若是他日後真的惹出來什麼,微臣便親手解決了他。”
周海生的這樣一番話說的是很有技巧,讓穆瑞星找不到任何得破綻,同樣也沒法再拒絕周海生。
所以穆瑞星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酒色,白了一眼。
“也罷,那國師就帶回去吧,希望真的如同國師說的這樣,時候不要惹出事端來纔好。”
穆瑞星坐了下來。
“微臣明白了,那微臣就先帶酒色回去。”
周海生說完以後,穆瑞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可就在周海生把酒色扶起來,準備出去的時候,申霜晚走了進來,周海生心裏暗道了一聲不好,所以連招呼也沒有打,就想帶著酒色走的快一點。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酒色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香包的味道,這樣香味的香包是他親手調出來的,本來是送給虞平丘兩個的,虞平丘給了申霜晚一個。
現在酒色就是聞到了這樣的味道,酒色心裏想到,現在虞平丘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所以身邊的這個人一定就是申霜晚。
所以酒色沒在多想什麼,直接伸出了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了申霜晚的衣服的一角。
周海生直接緊張的喊出了一句:“酒色公子……”
而在殿裡坐著的穆瑞星看到酒色這樣的舉動,重新燃起了殺心。
然後拔劍而起。
酒色的手依舊沒有送開“申霜晚帝姬?”酒色的聲音是沙啞的,他想確認,自己抓住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申霜晚,更想確定的是申霜晚到底有沒有被使用洗心術。
申霜晚看著面前抓著自己衣服的人,也是皺緊了眉頭,畢竟酒色現在的形象是血淋淋的,但是申霜晚最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酒色竟然給申霜晚一種熟悉得感覺。
這也是申霜晚為什麼沒有直接甩開酒色手的原因。
就在申霜晚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穆瑞星已經帶著劍滿臉殺氣的走了過來。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本太子今天就成全了你。”話說著,穆瑞星就舉起了手中的劍。
扶著酒色的周海生下意識的帶著酒色後退了幾步,畢竟這樣的變數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就在穆瑞星的劍剛要落下去的時候,申霜晚開口了:“瑞星,別殺他。”
申霜晚這樣一說,穆瑞星果然停了下來。
不過穆瑞星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準確的說穆瑞星現在心裏是有一些害怕的,他怕申霜晚再想起一些什麼來。
“阿晚你……”就在穆瑞星想要問申霜晚什麼的時候,申霜晚早一步開口了。
“瑞星,他可能是認識我,所以別殺他,而且他現在並沒有惡意。”這是申霜晚可以感受的到的,申霜晚這樣說了以後,又看了看酒色的臉,看到了他鮮血淋淋的眼睛,又補充:“再說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然是更加的傷害不了我了,所以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可好?”
穆瑞星是沒有辦法拒絕申霜晚的,更何況知道了申霜晚依舊什麼也沒有想起來,所以就更加放心了。
而後穆瑞星放下了手中的劍,但是就站在申霜晚的旁邊。
周海生也是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酒色的手依舊是抓著申霜晚的衣服的,因為剛剛周海生帶著酒色後退,所以申霜晚上前的幾步,離酒色他們兩個更近一些。
酒色也是感受到了。
申霜晚:“你認識我?”
酒色:“他為什麼叫你阿晚?”
他們兩個這句話幾乎是同時問出來的。
在聽清對方問的是什麼以後,又同時皺緊了眉頭。
接下來是申霜晚先開口:“瑞星是我未來的夫君,喚我阿晚有什麼不可以?倒是你,你……以前認識我嗎?”
在申霜晚說完這句話以後,酒色也是確定了段空給申霜晚已經使用了洗心術。
所以申霜晚現在根本就是什麼也記不得了,酒色也猜想到,肯定是穆瑞星跟申霜晚說了什麼,纔會讓申霜晚說出自己會嫁給穆瑞星這樣的話來。
酒色更是知道,現在他自己要想活著,就不能再繼續說一些不該說的了。
“我在問話於你。”
申霜晚見酒色久久沒有開口,所有有一些不耐煩。
酒色也是聽到申霜晚的聲音以後纔開口:“我以前是一個行醫者,也是有幸替帝姬殿下診過脈的,帝姬殿下忘了嗎?”
聽到酒色這樣說,穆瑞星也是鬆了一口氣。
申霜晚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開口:“我生過一場重病,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帝姬殿下可否把手伸過來,讓我再給您把把脈。畢竟我可是一個負責任的行醫者。”酒色扯著臉上的傷,笑了一下。
“阿晚你不要……”
穆瑞星想要阻止的話還沒有說完,申霜晚就已經抬起了手,伸到了酒色的面前。
酒色在周海生的幫助下給申霜晚把了脈。
結果跟他預想的一模一樣,甚至情況更要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