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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血洗四方

    “火燒大梁祠堂,叛殺朝傾國師,帶兵歸久奈。”

    這是虞平丘說的最後一句話。

    酒色知道,現在虞平丘終於認真的,但是酒色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怕慘了這樣的虞平丘。

    就這樣,皇族祠堂著起了一場發火。

    第二天早上,被外面的人發現的時候,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廢墟。

    外面的人都紛紛感嘆:

    “這祠堂裡面的人,真的是平時過的太過安逸了,著了這麼大的火也沒有醒過來,嘖嘖,可惜了裡面的三十口人了……”

    “對了,不是說,那個聖上最寵愛的公主也住在這裏麵,那豈不是也……”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這麼一句。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他的人給打斷了。

    “好了好了,你可別說了一夜之間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跑出來的,你們不覺得邪性嗎?”

    “說來也是,還真的是邪門,我們還是離的遠一點吧,太晦氣了……”

    “不是說這裏的火是那個虞……”

    “快別說了,那個人比鬼還可怕。”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裏圍觀的人越來越少。

    隨後這個皇家祠堂的廢物還得官兵來入手。

    畢竟不是什麼小事兒,所以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裏。

    這時的皇宮裏,可謂是有人喜有人悲。

    西宮那位就差大擺酒席了,但是作為申霜晚父親的聖上。

    則是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就老了十歲一般。

    此時身上的面前正跪著一行人。

    “聖上,御龍山那裏的人都說皇族祠堂的火是……是……”

    那個士兵說了半天也終究沒有說出來。

    聖上本來就不耐煩,直接大怒:“是什麼?趕緊說,再吞吞吐吐就拖出去斬了。”

    聽了這話,那個跪在地上計程車兵更加的害怕了。

    “皇上息怒,那裏的人說,火是虞先生放的,就是因為聖上下旨緝拿虞先生,虞先生懷恨在心,所以就放了火了,目的……目的就是殺了帝姬殿下。”

    那人本來以為,聖上聽到這樣的話回更加的憤怒,然後下旨,無論如何都要緝拿到虞平丘。

    但是聖上卻只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瞪著那個士兵:“這樣的話是誰告訴你的?”

    別說士兵的頭不敢抬起來,若是看的仔細一些,這個士兵的臉幾乎都貼在了地上了。

    “是御龍山那裏的人,有人說在失火前後,看到過虞先生去了祠堂,而且臉色很不好……”

    聖上聽到這裏冷哼了一句。

    “你又沒去御龍山,這個話就算是真的你有如何得知?”

    聖上畢竟是聖上,不精明的話,又如何掌管大梁這麼多年。

    果然聖上這樣一說,那個士兵已經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來人,把這些人拖下去,嚴加審問。問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教會了他們說這樣的一番話。”

    聖上根本就沒有在親自審問其他跪著的人。

    因為從他們的神情,聖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所言都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聖上且先不管皇族祠堂的火是不是虞平丘放的,但是有一點聖上心裏是清楚的,無論如何虞平丘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送命……

    想到這裏聖上嘆了一口氣。

    “大梁是真的容不下你們了……”

    不僅僅是大梁,朝傾也是亂開了。

    一大早,朝傾的守城士兵在開啟城門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麻袋懸掛在城牆之上。

    拿下來,開啟的時候,心裏一驚,隨後便不敢有一點的停滯直奔朝傾的皇宮。

    國師被殺了。

    朝傾的朝堂之上正在說著的便是這件事情。

    最後毫無意外的就是,他們直接認定了,兇手就是虞平丘。

    虞平丘的計劃沒有一絲一毫的差池,一夜之間,兩國發生了兩間大事,虞平丘也成功的立了兩個最強大敵人。

    而這個時候,虞平丘酒色已經單槍匹馬的來到了久奈。

    夜終於來了,但是久奈的城門卻是大敞著的,彷彿就等著虞平丘跟酒色這兩個人了。

    在門口,他們二人停住了腳步。

    “阿丘,你這個人真的太極端了,有些事情是根本沒有必要去做的,你知道嗎?”

    虞平丘的眼鏡依舊是紅著的。

    “後悔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不必跟同與我。”

    虞平丘的聲音很是沙啞。

    酒色撇了撇嘴:“阿丘你不僅極端,你的心也是真的狠,後路都讓你給堵死了,你讓我去哪?我又能去哪?”

    虞平丘的臉色沒有變:“那就不要再說什麼不該說的。”

    虞平丘這次沒有再等酒色說什麼,直接抬腳走進了城內。

    “那現在我們去哪?不是給了三天的時間嗎?為什麼這麼趕,這才一天。”

    不得不說,從昨天到現在,酒色真的很累,敢問哪一件不是體力活。

    不過在收到虞平丘的眼神的時候,硬生生的把所有的抱怨都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面了。

    最後只能乖乖的跟著虞平丘。

    沒想到虞平丘來到了一個久奈郊外的一個廢棄的寺廟。

    酒色徹底在風中凌亂了。

    不過還沒等酒色問虞平丘到底怎麼回事兒,酒色就聽到了什麼動靜,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虞平丘的臉色依舊是沒有變化的。

    只是用不怎麼大的聲音,說了一句:“出來吧。”

    虞平丘這個聲音一出,就從佛像的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是一個穿著久奈服飾的中年男子,酒色跟了虞平丘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這個人酒色是沒有見過的。

    那個人坐到了虞平丘的面前,微微恭了恭腰。

    “虞先生,今日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酒色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問虞平丘:“阿丘,這個是什麼人,莫非在久奈你也有認識的人?”

    虞平丘微微點了點頭。

    “久奈的左國師,周海生。”

    酒色微微愣住了,這個國師他是聽說過的,隨時平民出身,但是很有本事的,不然也不會走到了今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來。

    酒色還真的是越來越敬佩虞平丘了呢。

    介紹過以後,虞平丘開始做正事兒了。

    “穆瑞星那邊有什麼動向?”

    “太子從昨日回來以後,就沒有出過宮,因為太子把大梁帝姬帶了回來,所以穆陽王很是高興。”

    周海生跟虞平丘說了大概的情況。

    虞平丘眉色不展,“大梁帝姬身體如何了,醒過來了嗎?”從虞平丘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也就只有酒色知道,虞平丘現在心裏已經擔心的不成樣子了。

    周海生想了想,繼續回答:“太子回來以後,把宮裏的所有太醫都找了去,不過,聽說那個大梁帝姬還是沒有醒過來,而且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虞平丘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明日帶我們二人入宮,侍衛也好,宦官也罷。”

    聽到虞平丘這樣說,酒色的下巴簡直都要掉下來了,周海生雖然臉上流露出了為難之色。但是周海生還是很快的點了點頭。

    “虞先生放心好了,明日我便帶兩位進宮。”

    虞平丘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依照虞平丘想要進入穆瑞星內殿的要求。所以虞平丘同酒色只能以宦官的身份,被周海生帶進宮。

    酒色不是第一次扮演宦官了,所以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倒是虞平丘無論怎麼看都不想是一個不能人道的宦官。

    酒色也是看的無奈,只能提醒虞平丘,多低著頭些。

    順利的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穆瑞星正好被穆陽王召了去,再加上週海生的打點。

    虞平丘和酒色終於看到了申霜晚。

    申霜晚的臉色看上去彷彿更加的蒼白了。

    “酒色,你快來給阿晚看看。”

    酒色是懂得醫術的,所以當看到申霜晚的時候,酒察覺到了,申霜晚的情況有一些不好,所以當虞平丘說完了以後也是絲毫沒有怠慢的。

    先是把脈,酒色的眉頭越皺越深。

    虞平丘也是提心吊膽的,不過虞平丘也是沒有打擾酒色,等著酒色看完。

    等酒色站了起來,虞平丘才問道:“如何了?”

    “真的太險了,大概因為趕路的原因,所以她現在比較虛弱,虛弱到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虞平丘知道,這個時候酒色說話是絕對不會誇張的。

    “那該怎麼調理?”

    酒色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需要滄熊的血入藥為引。”

    虞平丘聽了酒色這樣說以後,臉上的緊張之色但是散了幾分。

    “滄熊,久奈的深林中就有,我一會便去給阿晚尋來。”

    酒色立即開口:“你一個人去?不可以,太危險了,那可是滄熊,就算是我們兩個人去,也是尋不來的,不如我們再等等……”

    “阿晚她還能等的了嗎?”虞平丘的這句話,讓酒色說不出話來了。

    酒色比虞平丘還清楚,以申霜晚的身體狀況,她是等不了的了。

    虞平丘心意已決,不光是酒色,就是換任何一個人來,都是攔不住虞平丘的。

    虞平丘看了看申霜晚,然後開口:“酒色,幫我在阿晚身邊照顧好她,別再讓她出半點差池了。”

    酒色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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