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姓氏
西宮娘娘見申霜晚沒有立刻說話,就以為申霜晚現在也是百口莫辯了,所以十分得意的揚起了頭,看了看申霜晚勾起了嘴角。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申久巒也是有幾分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申帝知道,申久巒也是不想申霜晚這麼容易就回來的,不過還不知道申久巒在打著什麼主意,要想知道,申帝能做的也就只有開口,替申霜晚探探路。
“太子,你有什麼想法?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難不成還有繼續定罪不成?”申帝語氣冷冷的,這樣說也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所以申帝這樣,從某種意義上申久巒也是沒有辦法在說一些什麼對申霜晚不好的,不管怎麼說,他是申帝認準的太子,不好所有的事情都反著申帝來,不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這個道理他還是多少知道的。
申久巒走到了申霜晚的身邊,代替了申帝扶住了申霜晚,動作但是表現的小心翼翼,生怕傷了申霜晚一般。
不過暗地裏,握著申霜晚胳膊的手卻在用力。
申霜晚本來身上就沒有什麼力氣,被申久巒這樣一用力,自己是連反抗也反抗不了的,不過從一開始申霜晚也沒有想著要反抗。
申霜晚抬起了頭,天真而又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申久巒:“太子哥哥,我疼。”申霜晚的聲音別提有多麼的柔了。
申久巒自然也是萬萬沒想到,申霜晚會這樣說,更是沒有想到申霜晚會叫自己哥哥。
申帝聽了申霜晚的話以後,直接把視線放在了申久巒的手上。
皺起了眉頭,龍顏微怒,然後盯著申久巒:“太子,你這是在做什麼?”申帝呵斥著申久巒。
申久巒聽到了申帝的聲音以後,這纔回過了神,同時手上也是放鬆了力道。
“真是不好意思晚兒妹妹,大概是太久沒有見面了,亦或者是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現在有看到,倒是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所以我這才一時間忘記了手上的力道。”
申霜晚聽了申久巒的話以後,很是柔弱的笑了笑,然後開口:“沒事的,我可以理解太子哥哥的心情,不過……”申霜晚的話自然沒有說完。
瑞嶺也是聽的有趣的的勾起了嘴角,繼續往下聽。
“不過剛剛我差點就以為,我同太子哥哥的關係真的如同他們外邊流傳的那樣不好呢?”
申久巒聽了以後,表情微微的僵住了一下,然後才帶上了偽善的笑臉。
“外邊流傳的自然是不可信的,我們兄妹的關係可是好得很呢。”然後申久巒說完了以後看向了西宮娘娘:“母妃,慕容家的勢力我們可以不用懼怕的,畢竟這天下還是父皇的天下,還是我們申家的天下,既然現在晚兒妹妹已經回來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晚兒妹妹,可不能在讓她收一丁點兒的傷害了。”
申帝要的就是申久巒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已經說了出來,申霜晚也就相當於可以成功的回到自己的宮裏了,這第一步也就走的穩穩的了。
申帝也是相對比較滿意的:“西宮和太子,你們兩個沒什麼事兒也就早一些回到自己的宮中吧,一天的路程也是很累了,朕也是有一些話想要單獨跟小晚說一說。”
西宮娘娘跟申久巒也是很識趣的,所以行了禮之後就退下了,不過申久巒離開之前看了看瑞嶺。
現在申帝大典之中的也都是自己人了,申帝讓申霜晚和瑞嶺也都坐了下來。
“小晚,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申帝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瞭解自己的這個女兒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裏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了。
申霜晚想了想,然後開口:“拿回慕容一家的權利和兵權。這件事情就交給兒臣吧,父皇不方便做的,兒臣全都可以代勞。”
這也是申霜晚提前就想好了的,早在他們沒有會大梁的時候,申霜晚都是已經想好了的。
申帝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以後便說出了一句話:“小晚,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很像虞先生……”申帝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突然想起了剛剛申霜晚說的那些話,可以看得出來,申霜晚跟虞平丘現在好像是不是一個陣營的一般。
所以倒是問了申霜晚一個問題:“小晚,你同虞平丘現在怎麼樣了,這些都是他教你的嗎?不過朕聽說,虞平丘在朝傾……”
申霜晚眯了眯眼睛,然後打斷了申帝想要說的話。
“父皇,若不是虞平丘,兒臣也不用離開大梁這麼就,也不會帶著一身的傷回來,所以兒臣自然是不會再繼續把虞平丘這個人留在我的身邊,至於朝傾那邊的事情,兒臣是不怎麼了解的,聽說虞平丘是已經被人給殺死了。”
申霜晚說的雲淡風輕,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有關於虞平丘生死的時候。
申帝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不過心裏面倒是覺得,如果虞平丘就這樣死了,那還真的是有一些可惜。
這個時候瑞嶺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開口說話了:“皇上,虞平丘那個人死了就死了,您不必感覺有任何的惋惜,因為現在帝姬殿下的身邊有我就夠了,以前虞平丘能為帝姬殿下做的,現在乃至以後,我都可以好好的為帝姬殿下做。”
瑞嶺的聲音不卑不亢,倒是很討申帝的喜歡,瑞嶺這樣說,申帝纔開始好好的打量起瑞嶺。
“你的名字是瑞嶺?可有姓氏?”申帝問出了一個申霜晚都沒有問過的問題,申霜晚以前不問是不在乎,現在不問是因為申霜晚知道一定會有人替自己問出來,就像是現在的申帝一樣。
所以在申帝問出來以後,申霜晚也是看向了瑞嶺,然後等著瑞嶺的回答。
瑞嶺也是先看向了申霜晚一眼,然後纔開口:“在下的姓氏為穆。”
瑞嶺這樣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一句話中,說出了讓申霜晚和申帝感到震驚的兩個地方。也是很厲害了。
這其中的一個地方就是,瑞嶺在開口說話的時候,說的不是微臣,而是在下,這完全不是一個臣子該說出來的話。
“瑞嶺公子,你說的是‘在下?’”
文嘉懿開口想要糾正瑞嶺,本來以為瑞嶺是一時間口誤,文嘉懿倒是不是真的關心瑞嶺,反而是怕瑞嶺這樣連累了自己家的帝姬殿下。
不過瑞嶺笑了笑,直接點了點頭:“這說的正是‘在下’,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大梁的人,雖然現在我自己的國家久奈已經很不成樣子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久奈的人。”
文嘉懿聽了瑞嶺的話,覺得更加離譜:“可是你現在已經跟著帝姬殿下來到了大梁,而且你已經是為帝姬殿下做事的,所以這個‘在下’實屬不妥。”文嘉懿說的有理有據。文嘉懿絕對不允許可以有人在申霜晚和申帝的面前如此放肆。
瑞嶺聽了以後,挑了挑眉毛:“沒錯,你說的一點錯也沒有,我現在確實已經是帝姬殿下的人了,不過不是奴才,若是說合作夥伴太過過分的話,那麼我也算得上是帝姬殿下的謀客,想一想應該是同虞平丘當時在帝姬殿下這裏的位置是一樣的,敢問當時虞平丘在自我稱呼時用的是那兩個字?”
瑞嶺的一樣一番話,別說是一句話了,文嘉懿就連半句話也是說不出來了。
“好了,瑞嶺公子說的並沒有問題,這點小事也就不必斤斤計較了。”申帝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不過申帝的話還沒有說完。
申帝眯了眯眼睛,繼續開口“不過,瑞嶺公子,你剛剛說的你是姓穆的,你又說你是久奈的人,所以你的家族是……”
“不瞞皇上,在下的家族正是久奈以前的皇族,以前久奈的君主穆陽王就是我的父王,而太子穆瑞星就是我的同胞哥哥。”
申霜晚聽了瑞嶺的話,無形之中皺了皺眉頭。
然後繼續看著瑞嶺。
申帝也是繼續問著:“那麼,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朕聽說,虞平丘不僅僅找來了海陵的承志大將軍,而且在那日還是親自血洗了久奈的皇宮。”申帝知道,以虞平丘做事的手段,是絕對不會特意留著久奈皇室的人的。
“可能是因為虞平丘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剛出生的時候,久奈的占卜師說我命中帶煞,所以我在那個時候便被父皇送出了皇宮。且不說是虞平丘,就算是我自己的親哥哥穆瑞星也不一定知道我的存在。”
聽著瑞嶺這樣說,申帝也是知道了。
“你可是想找虞平丘為你們穆氏皇族報仇?”
申帝問出的這個問題可是很重要的。
瑞嶺搖了搖頭:“並不想,從我這送出皇宮的那個時候開始,我便不是皇室中人。現在只想在帝姬殿下的左右,尋個安穩的差事而已。”
瑞嶺的這個回答,是申帝非常滿意的。
“小晚現在你的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朕也是放心了很多的。”
申霜晚微微點了點頭。
申霜晚到也是很滿意瑞嶺這樣的說辭,不過申霜晚心裏面倒是清楚的很的……
他們終於回來到申霜晚的公主殿,不過這一路上文嘉懿都一直低著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