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芽
阿辭爆紅了一張臉,“我,我,我纔沒想自己……那個……那個什麼呢……”
“哦……原來從了你就給我贖身,納我做妾都是說著玩呀?幸好我抵死不從,不然不就虧大了?”他越急付容與就越覺得有意思,逗的樂不思蜀。
阿辭一張臉是紅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想的多簡單啊,就是想假扮自家二叔壞壞他名聲,哪裏曉得會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
“你,你不許說出去!”阿辭咬牙道,“不然我就殺了你!”
早瞧出了這是隻紙老虎,付容與連白眼都懶得送他了,“我說出去幹嘛,說我以前做妓女的時候被一個眉心紅痣的小公子嫖過?那不是把我自己也賣了?”
阿辭一想也是,這才舒了眉頭,強行挽尊,“小爺我那是看你可憐逗你玩呢,我家丫鬟個個花容月貌都任我挑選,我照樣心如磐石!”
付容與噗嗤笑出了聲,你那不是心如磐石,是腦子如磐石。
兩人正說著話,阿辭突然捂住付容與的嘴,豎起耳朵聽著江面上的動力,“噓,有人。”
付容與往江心看過去,隱約有燈光在江心移動,怕是有人找到這裏來了。
不管找來的是阿辭家的還是玉仙樓,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阿辭顯然也不高興,他趕忙拉著付容與將草叢上攤開的衣服一掃而盡,急急往裏跑去。
“哎,你怎麼不跟著回家呀?”付容與氣喘吁吁的問他。
“那你怎麼不等著玉仙樓來接你?”阿辭反問。
“我等著回去送死啊?”
阿辭嘿嘿一笑,“我跟你差不多。”
還沒等她多想,阿辭就拉著他跳進了草叢深處的坑裏。
不多時,有艘大船泊了岸,船上下來不下百人。舉著火把大喊公子。
胡一來赫然在其中,捏著手帕瘋狂擦著額頭上的汗,一行人在岸上搜查了一會兒,就見有人加寬了夾板,推著輪椅緩緩走下。
付容與的心瞬間緊了起來,她死死盯著男人的臉,企圖看清他的面容,奈何距離太遠,任她瞪大了眼睛也沒有用。
“他怎麼也來了?”阿辭不悅道。
“他是誰?”付容與問道,許是聲音太小,阿辭並未聽到,倒是看著鞍前馬後的胡一來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以為是自己藉着二叔的名頭把胡一來耍的團團轉,現在看來,這人分明是他二叔安排好了的。
思及此,阿辭咬牙切齒道:“胡一來!”
他就是胡一來?自己的債主,傳聞中的性變態?
付容與咬咬唇,要債主就是胡一來,這情債能不能不還了?
胡一來一行人在灘塗邊搜尋了許久才走,付容與失魂落魄往上爬,坑太深,她腳沒落處,半天使不上勁兒。
阿辭單手一撐便爬了出來,此刻正插著腰站在坑邊上看著付容與大笑呢。付容與瞪他一眼,他方纔伸手把人拉了上來。
此時天將明,遠山頂上日輝若隱若現,強光下那一抹月牙幾乎沒了蹤影。
“你叫什麼?”阿辭四肢大敞躺在草叢上,看著那漸白的天線問她。
付容與抱膝坐在他身側,也盯著那半殘的月牙發呆,想了想,她道:“月芽。”
付容與早已經過去了不復存在……
“月芽?哈哈……好,月芽……”阿辭笑著笑著沒了聲音,付容與低頭看他,已經沉沉睡去。
她遂起身要走,可才離了幾步,幾番思索,她又坐了回去,不知不覺趴在一旁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