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李質也聽不下去付蓮玉的說法，忍不住低聲呵斥了她一句。

    可是早就為時已晚，酒樓內的客人都對付蓮玉的遭遇十分同情，都只覺得她是個苦命的婦人，丈夫為他人所迷惑。

    甚至有大膽的，開始上前推搡付容與，要其給一個解釋。

    李質攔在付容與面前，不想讓人傷害她，可是這更加大大激化了眾人的情緒，連帶著他都一起被譴責。

    “你這個人還有沒有良心？到現在還在護著這種賤女人。”有人不滿，大聲地質問著李質。

    李質被激怒，上前便想對那人動手，卻被付容與不動聲色地攔了下來。

    此時若是他再打人，更是要被人抓住把柄不放，這件事今天就算徹底沒完了，不能越鬧越大。

    付容與從李質身後走出，面對眾人怒目，神色十分淡然，輕輕地俯身，開口道。

    “我與這位李公子過去確有婚約，可他已然失約，我也絕不吃回頭草，還希望各位明辨是非，勿要混淆了黑白。”

    她面色坦然，看著眼前的人，眼中沒有一點欺騙的意味，平靜的像是一泓深潭，令人不自覺地想去相信她的話。

    “有婚約？他不是先和姐姐成親嗎……”眾人茫然，一時間不知該相信誰的說辭了，便又開始竊竊私語，怎樣的說法都有。

    付蓮玉見局勢不穩，有些慌張，但還是硬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反問她，“你若沒有引誘我丈夫，他為何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你？”

    “是我要他來幫我嗎？”付容與被她這話直接氣笑了，看來李質做了什麼事，最後都能怪罪在她頭上。

    她躲著李質都來不及，這次他忽然出現，完全是她預料之外，否則她連幫她的機會都不會給的。

    見付蓮玉眼睛哭的紅腫，還在死死地瞪著她，付容與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忠告。聽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甲之蜜糖、乙之毒藥’？”

    付蓮玉搖頭，自然是不理解她在說什麼的。

    “意思就是，你當成個寶貝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會當成寶，有的人甚至還會厭惡”說到這裏，付容與頗有深意地看了李質一眼。

    她希望藉着這個機會，也把話給李質挑明白了，免得日後他再像這樣，一腔熱情地衝上來，還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儘管在今天的事上，她是應該感謝他的，還欠著一個人情。

    李質頓時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對付容與說的話，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你是什麼意思？”付蓮玉惱了，聽出付容與在諷刺自己看上的是她不要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你的丈夫自己看不緊，是你自己沒本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稀罕。”付容與直截了當地說道，絲毫沒有給她留面子。

    李質聞言痛心不已，雖然早就知道付容與對自己的態度，但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忍不住要插手她的事。

    現在聽到這樣的話，無異於在他心口上剜了一刀。

    聽到這裏，其他人基本也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包括柳氏。

    “怎麼會是這樣……”有的人沒了繼續圍觀的興致，嘖嘖嘆息著，便離開了。

    一時間堵在周圍的人去了大半，只剩下幾個還在看的，態度也大不如前，也沒再譴責誰，面上大多是惋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