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皇老子來了也管不著!
付容與拿腳打著水玩兒,挑挑眉道:“不娶就不娶唄,誰稀罕呢。”
這話阿辭不愛聽了,“放肆!想嫁我的都能繞著京城排三圈兒。”
付容與翻了個白眼,“看樣子這年頭不但瞎子傻子多,喜歡吹牛做白日夢的也與日俱增。”
“你!!”阿辭咬牙切齒,卻見付容與拿過被她咬傷的手,輕輕在傷口上吹了吹。
“不痛不痛哦,我錯了,再也不咬你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個成年人,卻格外喜歡和阿辭較真,“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可多可多了,那何止繞京城三圈呀,從淮江頭排到淮江尾都站不下呢。”
說著,她拿之前的舊衣,撕了舒適的裏衣給他把傷口包紮好。
阿辭臉上還是生氣模樣。嘴角卻已半揚,眉眼還是傲嬌的神情,一副要上天的模樣。
這一瞬間付容與幾乎就以為阿辭就是年少時的她,天真而美好,讓人想要默默守護。
向漁人道了謝,他們並肩坐在船尾,隨著付容與的歌聲,青山漸行漸遠。
君不見,東流水,來時無蹤跡,去時無窮已。
君不見,城上日,今暝沒山去,來時復更出。
……
翌楊距懷城五六十公里,他們順水,趕在下午到的。
兩人早餓的不行了,幫漁人把魚送到魚市後,付容與乾脆賣了那身衣服,帶著阿辭在街邊麪攤吃麪。
阿辭顯然餓了,又覺得新鮮,麵才一上來就扒了幾大口,被燙的連連哈氣,半晌才道:“難吃死了。”
付容與吹吹氣吃了幾口,是很原始的麵的香氣,伴著骨湯與香蔥,清淡卻不寡淡,別有一番滋味。
“你舌頭燙傷了,所以吃不出味道,”說著,她給阿辭倒了碗桌上免費的涼水,“喝點水歇歇再吃,肯定好吃的。”
阿辭半信半疑喝了水,突然聽到一陣叫罵聲,人群漸漸往不遠處聚集,秉著不要多管閒事的原則,付容與大口吃著麵,阿辭卻有些坐不住了,伸長了脖子往那頭看。
付容與催促著他吃麪,遠遠看見幾條魚在地上跳脫著。
有奴僕打扮的人撿了魚,罵罵咧咧裝起來,作勢還想打人。阿辭怒而摔碗,起身就衝了過去。
付容與趕忙給了麵錢碗錢,向攤主打聽,“這打人的是誰啊?”
攤位嘆了口氣,“那是我們翌楊首富盧家的家僕,這盧家跟翌楊知州馮毅生是姻親,惹不得的。”
“即是姻親,怎麼不以身作則不但搶人東西,還傷人呢?”人群漸漸圍的多了,這才兩句話的功夫,付容與已然看不見阿辭。
“駭,這是一丘之貉,盧家能暴富多少不是靠著馮家的,是以馮盧兩家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早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敢管呢,誰又管得了呢……”
才一會兒,那頭竟打了起來,付容與趕忙趕過去,就見阿辭把兩個家僕踩在地上,一臉的得意。
而跪在一旁哭天搶地的,可不正是早上載二人來的漁人。
“小子,你還不快放開我們兄弟二人,你可知道這魚是誰要的?是我家老爺,翌楊第一首富盧仃,也是我們翌楊知州馮毅生的親家公!”
阿辭黑著臉,一腳踩在那人臉上,“如何?信不信我連馮毅生一塊收拾了?小小翌楊知州也敢縱容姻親橫行霸道、欺行霸市,還敢私自增稅,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你當你小子是誰?這翌楊的事兒都歸馮知州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