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小怨靈也敢覬覦我徒弟
在這一瞬間,忘塵的眼中恢復了清明。
他心頭一陣懊悔,自己怎麼能被這怨氣給迷惑呢?
他提起月華,對著靈犀說道:“如果能和師父死在一起,我覺得十分值得。”
聽見忘塵的話,靈犀突然就想要吐血,她這徒弟,都不能盼著她點好嗎?
就在靈犀準備出口反駁的時候,忘塵又淡淡的補充道:“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話之間,忘塵手中月華流轉,將靈犀身後的一隻怨靈擊潰。
雖然他受到了怨氣的沾染,但是也讓他想起了以前淡忘的事情,也知道了這根繩子,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根繩子上面沾染的無辜性命實在太多,這些怨靈,也不過是幾百年來,一個個在這繩子上面被無辜終結的生命罷了!
而這,又要牽扯到了許多。
他站在靈犀的身邊,再次擊潰一個怨靈,隨即對靈犀說道:“我已經知道,這個繩子,究竟意味著什麼了!我們,必須要破壞掉它!”
他緊緊的盯著靈犀,得到靈犀的允許,忘塵手中靈力流轉至月華之上,蓄滿了靈力,這才朝著那根繩子,劈了下去。
但是,這根繩子,卻沒有斷。
忘塵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靈犀看的清楚,在忘塵一劍劈下去的時候,那根繩子上面突然溢位更多的血霧,將忘塵的醞釀出來的靈力,統統駁了回去。
“我來試試。”
靈犀從空間袋裏,拿出一張退魔符貼在了那根繩子上面。
在這一瞬間,那根繩子上面的紅色血霧,瞬時間消散了不少,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繩子,看著像是隨時要散了似的。
周圍的怨靈似乎也都在這一刻大受打擊,都紛紛尖叫著躲進了血霧之中。
而他們發現,那些血霧,似乎也變的淡了一些。
“有效果。”
靈犀對著忘塵說道,隨即再次抽出靈華向那根破舊的繩子刺了過去。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那繩子忽然之間紅色光芒乍現,那些血霧,反倒是比之前更濃重了幾分。而怨靈,也在這時候強了很多,它們紛紛探出頭來,彷彿下一秒就又會對忘塵靈犀發起攻擊。
靈犀愣愣的看著這根破舊的身子,腦子中的思緒百轉千回,最終變成了一句話:這是什麼鬼繩子!
忘塵也同樣皺起了眉頭。
剛纔靈犀覆上麵的破魔符,明明是有效果的,靈劍砍上去的時候,那紅繩就算不斷成兩截,怨氣也應該消散大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怨氣反而更深。
“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靈犀防備的看著那些隨時都會再衝上來的怨靈,沉聲說道:“這個靈陣是黑袍人佈下來的,我就順理成章的認為,這個陣眼,只不過是那黑袍人隨意找來的物件,做為陣眼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繩子,本身的怨氣就極為強烈。看樣子,那黑袍人也是用心良苦啊。”
忘塵目光微凜,自然知道靈犀所說的意味著什麼:“若要化解怨氣,只砍斷繩子也是不成的,這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罷了。”
靈犀點了點頭,難得長大之後的忘塵,想法還能和她達成一致。但是隨即,又眉頭緊鎖道:“只是,我們不知道這怨氣由何而來,又怎麼化解?”
一隻只怨靈躲在陰暗之處,靜靜的看著忘塵和靈犀兩個人,彷彿下一秒就會飛撲上去。
忘塵靜靜的站著,周身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起來。他對著前面的怨靈,冷然說道:“我是神龍族,最後一位活著的人。”
靈犀轉頭疑惑的看著忘塵,難道說,他知道了些什麼?
聽見忘塵的聲音,那些怨靈紛紛躁動了起來,好像是想要將忘塵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知道,你們都是神龍族的族人,但是卻成為神龍族上百年來的集會的犧牲者,十分不甘。但是神龍族的村民,在十二年前,因為一個人,和我們族世代守護的聖物,被一黑袍人殺死,這難道不足以化解你們的仇恨嗎?”
“你們這般執著下去,究竟是爲了什麼?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若是你們再繼續做怨靈,那麼你們將會永生永世的留在這痛苦之地。而你們,將永無休止的,一日一日的體驗著,死亡的痛苦。”
怨靈反而更加暴怒,似乎是說到了它們的痛楚,紛紛嚎叫著。
其中一隻飄到了前面,伸著長長的舌頭,眼睛處是兩行血淚。它嘶啞著嗓子尖叫道:“神龍族的人還沒有死絕,我們不可能會離開!除非,你死了!”
看見這隻怨靈,忘塵的眼中有些許的震驚,臉上神色複雜。
他知道,那個大姐姐,很有可能會在這些怨靈中間,遲早會碰上的。
他,欠了大姐姐一條命。
若不是他找到了靈犀,他確實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還,同時也能化解了這些怨氣。
可是,他不能。
他,捨不得那樣美好的靈犀。他花了十二年的時間才找到的靈犀,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聽到這些話,靈犀雙手叉腰,指著那隻怨靈,說道:“喂,醜八怪。你長得這麼醜就算了,心靈也這麼醜陋。”
“你說什麼!”
到底生前是女人,聽到這句話,那隻怨靈朝著靈犀,憤怒的咆哮著。
“我說你醜啊!要是你不想一直這麼醜下去的話,建議你趕緊去投胎。說不定你投胎之後,還能變成一個絕世美女。”
靈犀俏皮一笑,說道。
這女怨靈,竟然敢把注意打到她徒弟身上?她不說話,還真當她是死了不成?
“還有啊,要忘塵的命,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他以後可是要成為主神的男人,你這樣的小小怨靈,竟然也敢覬覦他的性命?”
靈犀不屑的說道。
雖然現在她還沒有辦法將那怨靈徹底打散,但是收服那單獨一直怨靈,她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忘塵聽著靈犀的話,臉上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