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離看了他一眼，動了動手指，“你自己說！”

    “是！”

    小太監領命，也不敢瞞著。

    “奴才是認識簡然，算是她的同鄉，她當年被賣到奴才家鄉做婢女，雖是沒見過。可在宮裏偶遇過她一次，知道是同鄉也就熟絡了一些。

    她從前福氣好，被皇后相中做了禮儀女官後，日子也鬆了許多，每次祈福祭祀都能得上一些吃食或者賞賜。

    奴才家裏人病了，還是她借給奴才五兩銀子給家裏治病，所以奴才後來越發和她相熟了。奴才是聽過她說上一任女官的事情，簡然說上一個女官叫祝什麼的.......”

    “祝蘭！”遲清嬈提醒，小太監點點頭，“對，對就這麼個名字，那祝蘭似乎和她關係也挺好，許是她們兩身世都有些可憐，簡然是被家裏賣了養活自己家哥哥的，那祝蘭是被家裏人拋棄的。

    簡然當時說祝蘭忽然有一日興沖沖和她說自己被貴人看重，要飛黃騰達做女官了，當時上一任的安女官好像還在，簡然還告誡她不要亂說話。

    可後來，安女官還真就突然病了，讓祝蘭頂替她住持祈福儀式了。可祈福儀式出了亂子，祝蘭也被牽連了。被責罰之後就病重後來就死了。可簡然跟我說祝蘭死的前一夜裏她還偷偷去看過祝蘭來著。祝蘭根本不是病重，是，是在中了毒.......”

    小太監說到此不由的心慌意亂，“我也不知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當時簡然就說祝蘭告訴她說是遲貴妃想將聖物據爲己有，所以才聯合她將聖物偷偷換了！”

    “那祝蘭為什麼要把聖物偷偷藏起來的，她既然是遲貴妃的人，不是該效忠遲貴妃嗎？”遲清嬈問。

    小太監搖頭，又是恐懼又是害怕的，“奴才哪裏會知道，簡然也沒和我細說，好像是兩人起了什麼爭執。

    簡然後來只是說是因為皇后發現了遲貴妃似乎有意干擾禮儀女官人選，所以纔出手阻攔，爲了不稱遲貴妃心意，所以選了她做禮儀女官的。”至於聖物奴才真不知道在哪，她後面就沒細說了。”

    小太監似乎怕他們不信，“奴才真的不敢說謊。這都是簡然一五一十與我說的，若是有什麼不實際的那也是簡然胡話說的，或者，或者是祝蘭騙她的。這事奴才一直是守口如瓶的，萬不敢說出去一二。至於簡然有沒有受什麼指使，奴才真的不知道！”

    “好了，那你這腿是怎麼斷的？”遲清嬈問，“你似乎不是祭司局的太監？”

    “奴才是負責花房的，負責修剪花枝，澆水等雜事的。是前些日子在宮裏不小心得罪了喜寧郡主，喜寧郡主嫌奴才跪的太慢，不恭敬，所以將奴才的腿打斷了。管事的公公也怕得罪長三公主，見我腿瘸幹事不利索了，索性將奴才打發出來了。”

    想不到唯一的知情人卻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太監。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這小太監和簡然的關係明顯一些，只怕是早被人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