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都忘記了我娘是什麼模樣了？”遲清嬈說著，竟生出幾分心酸來，“聽聞，她十六嫁與你為妻，也是如我當年出府的那般年紀。

    我娘才嫁給你，你便藉由著名頭在外養了女人，我娘還未嚥氣你便迫不及待將大夫人母女接了進來。這一聲大夫人本該是我孃的，你可曾對她有半分的仁慈？如今你倒是與我說起這些仁慈的話來？”

    聽著曾經的過往，遲敬是心虛的，那個時候，他還為上升到皇城做官。而且那個時候遲清嬈年紀很小，哪裏會記得這麼多。

    “是誰說與你聽的？”

    “父親可聽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紙永遠是保不住火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父親來就是打擊嘲諷我的，那麼便回去吧。若父親是來做說客的，我主意已定了，斷不會改。”

    遲敬還想說些什麼，瞧見遲清嬈低著頭作畫了，便拂袖而去。

    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兒了。從前她性子愚笨，似乎不太會說也不會做，更不敢頂撞自己一句。

    可回想過去，似乎這個女兒在自己印象裡真的很少。她是什麼時候似乎換了一個人的？

    他厭惡姝心，自然也格外不喜歡這個女兒。在他看來，琉璃和纔是他和自己所愛之人的心血。

    到第七日的時候，“食客居”已經可以開業了。

    遲清嬈沒有鑼鼓喧天的開業慶祝，只是讓陌上離找了風亦如來，刻意做了一桌子的菜。

    風亦如盯著一桌子的菜，菜色新穎，堪稱精緻佳餚。

    “我也是吃過不少皇宮佳宴的，可如今看著，不及你這的一半！”風亦如便準備動筷子。

    遲清嬈攔住他，“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得先幫我辦件事。”

    “何事？”

    “嗯，就這些牌子，你都放那你，你明日先送出去三四塊。拉攏一桌愛吃愛玩的貴公子來我這吃飯。銀錢我出了，你幫我把名氣造出去。”

    “這還不簡單，明日下朝一早，我堵著人給你發！一股腦全發了不過是順手的事情！唉，你怎麼不找陌上離去幹？”風亦如奇怪。

    遲清嬈看了他一眼，“他這樣的，誰敢收，收了誰幹來吃！我打聽過了，就數朝中人氣最好，與誰都能說上兩句。

    你可千萬別發了，就發這三四張，後面的只等來吃的人多了，你抬高價格賣出去，就幾十兩銀子。我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來的，凡是來我這吃酒吃席的做東的人須得有這牌子才能請人吃飯。”

    風亦如也不是傻的，一聽就明白了，笑，“你倒也不傻，還懂得這些虛的！皇城裏這些富貴人家的，什麼都缺，就不缺銀子。吃的大多時候就是個排麵問題！”

    遲清嬈點點頭，見他同意了，這才殷勤道，“吃吧吃吧！”

    風亦如動手的時候，陌上離和遲月已經開吃了。

    “他們無功不受祿，憑什麼吃！”

    “我是她親閨女！”遲月立刻搬出自己的後臺。陌上離同句，“我是她夫君，你說憑什麼！”

    風亦如啞口無言，合着就外著他一個人！

    “嗯嗯嗯，這是什麼，看著清湯寡水的，倒是鮮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