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是她懷疑錯了人麼？顧五在心裏問自己，但是這奴香來的時間，實在是太湊巧了啊，讓她不得不注意。

    “小五不知姑娘喬遷之喜未帶賀禮便上門，心中愧疚難耐，今日我便不打擾姑娘，改日小五再攜喬遷賀禮登門拜訪。”

    奴香按下她作揖的手：“五姑娘言重了，我在這兒也沒什麼朋友，五姑娘能憑隨從在人群中見我一眼便找上門同我交心，奴香心中甚是歡喜，還望五姑娘常來同我說說話，替我解解乏悶。”

    奴香站在門口目送顧五離開，待她進入了拐角看不見之後，她才關上門繼續去洗衣服。

    “這顧五挺有意思的。”

    釋忘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奴香趕忙謹慎地左右檢視。

    “掌櫃的，您說話前打聲招呼成不成，萬一我這兒有人咱們的關係不就暴露了麼！”

    釋忘川低低的笑聲從哪頭傳來：“是你傻還是你蠢？我打招呼和我直接說話有什麼區別？”

    奴香想了一下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是她根本不想承認是自己蠢！

    “你就將心安安穩穩地放進肚子裡吧，我能看見你那邊的景象，我自是會選擇沒人的時候才和你說話。”

    “嗷……哈？”

    奴香臉色立馬就不對了，他能看見她這邊的景象？那她早上起床更衣的時候；那她夜幕降臨是在裏屋沐浴的時候；她如廁的時候……

    釋忘川見她臉色如混亂了色膏的洗筆盆，一看就知道她腦子裏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腦子裏麵又產生了些什麼不適合的想法？打住！你趕緊給我打住！我也只在你方便的時候才能看你那邊的情景！”

    奴香小臉染上了粉色，暗暗唾棄自己腦子裏麵危險的想法。掌櫃的什麼美人沒見過，至於偷窺自己這種要美色沒美色、要氣質沒氣質、要身段沒身段的平凡女子嘛……

    “閒話別多說，咱們繼續聊一聊這個顧五。”

    奴香坐到小板凳上邊洗衣服邊問他：“掌櫃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聽的？”

    “什麼叫偷聽！我這叫幫你觀察顧五這個人可不可靠！我要是不幫你觀察，你怕是被她賣了還在幫她數錢。”

    她懶得理他，雖然她能看出來顧五接近她也是抱著目的和懷疑，但是也不能說人家就完全會對她不利吧？這八字的一瞥還沒畫上去，掌櫃的倒是把另外一筆給添上去了。

    釋忘川看她完全不相信的模樣，只談胳膊肘子往外拐了：“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那顧五分明是五皇女顧流煙，顧流煙此人生平最是小心，怕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在著手將你的底細查得乾乾淨淨。”

    奴香驚叫：“糟了掌櫃的！她若是要查我，那不就發現我騙了她了麼？我上哪兒去找一個要賣了我的父母，還有要給我聘禮的瘸腿鰥夫？完了完了完了，您說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麼？要不您畫一個幻影移形陣將我接回去好不好？財富誠可貴，但是生命價更高啊掌櫃的！”

    “出息！”

    釋忘川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