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非協議
王府,虞酒酒正坐在前院等著楚南笙。
她發誓,等這男人一回來,一定要質問他為什麼接這個燙手山芋順便素質他一頓。
今早虞酒酒剛起床收拾完,心情十分自在地在後院散步,就看到楚越嚴肅地來了,跟她說:楚南笙答應了帶病出徵。
虞酒酒當時就黑了一張臉?怎麼,有什麼好處就想不到九王爺,一遇到這種要拿生命去博弈就想起來了還有個九王爺?
最讓她生氣的是,楚南笙明明知道此事不簡單,竟然還接下了。
楚南笙一近王府,就感覺到了周身的低氣壓,而等他看到一臉黑線的虞酒酒時,則是很寵溺地勾著嘴角,笑了笑。
笑什麼笑?虞酒酒都想罵人了這男人還笑得出來?
虞酒酒瞪了他一眼,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將楚南笙無視了。
一旁的楚越看了看自己主子,只見自己主子也看向自己,並且眼神不太友善,不,應該說帶著殺氣。
於是楚越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到一邊,灰溜溜的走了。
楚南笙這才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
“酒酒,生氣了?”
他明白,楚越一定將事情告訴虞酒酒了,虧他還想多瞞幾日。
要是放在以前,怕是虞酒酒壓根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波動感情,但現在,一臉怒氣的虞酒酒讓楚南笙感受到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在乎他的。
他很欣慰。
“王爺自己喜歡勉強自己,我生什麼氣?”她抓起一把瓜子放到手裏,一邊磕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只是眼睛裏的一抹怒氣暴露了她。
楚南笙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手動來給虞酒酒剝瓜子,道,“本王不喜歡勉強自己。”
但有時候他不得不這麼做,爲了大計。
虞酒酒看楚南笙一臉的討好,怒氣被沖淡幾分,卻依舊不肯好好說話,冷淡的開口,道,“你能拒絕的吧?還是說王爺就那麼想死?”
雖然虞酒酒承認楚南笙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但那不代表虞酒酒相信楚南笙可以對抗敵軍,可以不傷絲毫。
楚南笙一隻手輕輕捏了捏虞酒酒軟糯的耳垂,在她耳邊,道,“本王不會想死,因為本王不想酒酒死。”
他說的話,分明沒有多少刻骨銘心,沒有多少繁華雕飾,卻讓虞酒酒能聽到心裏面去。
帶有蠱惑能力的嗓音,泉水中夾雜著沙礫,磨得虞酒酒心裏癢癢的。
半晌,虞酒酒理所應當地道,“如果我不追究王爺私自接下燙手山芋,是不是王爺也不會追究我跟你一起去?”
很正常的邏輯,楚南笙聽完後卻冷了冷臉,啃上虞酒酒的耳垂,細細研磨,帶了些力道,有些疼。
虞酒酒皺眉忍著疼痛,她知道楚南笙這麼做,就是說不同意了,但是她也想要去,不僅因為楚南笙,還因為自己。
“酒酒,不去好不好?”
楚南笙啃完了,這纔好聲好氣的問她。
虞酒酒連便宜都被佔了,怎麼可能答應他?
“不好,楚南笙,我一定要去。”
楚南笙知道自己目前說服不了虞酒酒,於是只能準備轉移話題。
“酒酒,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談,現在……”
九王爺伸手揪了一把虞酒酒的臉,靠近她,再近,才道,“來說說正事?”
虞酒酒一臉懵逼,這難道還不算是正事嗎?楚南笙到底還想幹什麼?
“酒酒,關於我們的關係,本王想到三個原則。”
虞酒酒是越聽越懵,道,“什麼三個原則?”
“非本王不喜,非本王不依,非本王不從。”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差點被虞酒酒打了一巴掌,幸好虞酒酒的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來。
“楚南笙,你要不要臉?”著急了的虞酒酒只能言語攻擊。
楚南笙卻笑道,“今後我要出征,偌大的王府沒有人管是不行的,你留在府中,如果不答應這些,本王是在不放心。”
虞酒酒冷笑道,“不放心什麼?”
楚南笙知道她會錯了意,伸手搭在她腰肢上,道,“怕別人搶走酒酒,有了這三條,本王就不怕了。”
好像有些道理?畢竟楚南寧還在虎視眈眈。
虞酒酒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放鬆,隨後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楚南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跟你一起出徵的吧,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虞酒酒不知道她掉進了楚南笙的全套,此時還在說著老實話,只聽楚南笙反問道,“酒酒的意思是,去出征的話就不用答應本王的“三非”原則了?原來酒酒並沒有在乎本王啊……”
那神情,那語氣,就像被拋棄了的棋子。
虞酒酒連忙道,“你別這麼說,不是的。”
楚南笙又恢復前一秒那種溫和的臉色,這時虞酒酒纔看出來,這就是楚南笙想把她留在王府而故意說的。
女人從椅子上下來,瞪了楚南笙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九王爺發現自己的小女人也不是那麼不聰明,於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著小女人回到了廂房。
虞酒酒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蒙了被子準備睡覺。
見虞酒酒擺明了不願理睬自己,楚南笙也只能嘆口氣上前替虞酒酒掖了掖被角,帶上門出去了,眼看出徵在即,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