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杖斃
曲華裳對著面前的妃嬪們橫眼一掃,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接她的話。
嬪妃們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不起皇后,就是看不起北周國,她們實在是沒有分清利弊。
她們以為做的這些小動作就可以把楚黎扳倒?真是幼稚!
“這位姑娘此言何意呀,我們可從來沒有瞧不起北周國呀,妹妹既已嫁到我們大成國就是我們自家姐妹,跟她說些知心話怎麼了?你這可是有些過分了啊,好歹我們也是妃子貴人,你是誰呀?”
坐在蘇映雪身旁的貴人,對著曲華裳不滿的質問道,她瞧著曲華裳也應該只是楚黎身旁的好姐妹吧,無名無份的竟也如此教訓自己,實在太過分了。
曲華裳心裏一笑,就等她這句話呢,當初來的時候就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這些個妃嬪也不去打聽打聽自己的身份。
“我是誰?我是北周國的太子妃,你們皇后的皇嫂,不要以為你們可以隨意欺負皇后,她既已貴為皇后,你們就應該克盡本分,她初來這裏,你們不僅不好生相待,竟處處明裏暗裏為難,我處處忍耐,是因為皇后勸阻要與你們為善,畢竟要半輩子相處,沒成想你們竟如此過分。”
曲華裳說的鏗鏘有力句句在理,說的面前的妃嬪們啞口無言,紛紛絞著手裏的帕子不知所措,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宮女,竟是北周國的太子妃,怎麼之前竟沒人告訴她們,連皇上也沒說過這件事兒。
皇后嫁到這裏來算是自家人,她們對付皇后也就罷了,可是這太子妃可不是大成國的人,她若是回去北周國一說,這兩國之間會不會出問題,屆時,趙承乾起不會認為這後宮人干政!?
“原來是太子妃啊,來這許多時日,竟不知你的身份,真是怠慢了,剛剛姐姐們並不是這個意思,還請你不要責怪。”
其中一個妃子已經看清楚了狀況,若是現在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鬧到皇上那裏,勢必要個個懲罰,趕緊對著曲華裳說起了好話。
曲華裳並沒有聽她們這和稀泥的話,不一會兒曲華裳聽到有人報皇上駕到,她心中得意不已,立刻站在了楚黎的身旁。
趙承乾聽聞發生的一切,心中很是氣憤,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冷眼瞧著那挑事的妃子,冰冷的目光想要將眼前的女人瞬間殺死,那妃子立刻匍匐在地,身子顫抖不已。
“拉出去杖斃!”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愣住了,沒成想趙承乾下手竟然如此狠厲,直接杖斃了,妃子哭著喊著求饒命,可是趙承乾就像沒聽到一樣,扶著楚黎回來後廳。
此事過後,蘇映雪心中知曉,那趙承乾知道被處置的妃子是自己這邊的人,必定會來找自己,何況宮中已有流言傳起,明眼人都知道那人是屬於蘇映雪這一派的,這流言若是傳到趙承乾耳中,指不定趙承乾會不會認為這事是她做的。
“皇上,這宮中流言四起,臣妾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倒不如您放臣妾離宮得了…”
蘇映雪來到趙承乾面前之後,立刻痛哭流涕,帕子在臉上捂著滿面的通紅,被趙承乾把被子拿開,發現蘇映雪滿臉的淚痕。
“皇上,臣妾自幼和您一起長大,臣妾自認這輩子心中只有皇上一人,可是沒成想,最終臣妾還是落了個昭儀的身份,你娶了一個皇后又一個皇后,可是…你想過臣妾的心嗎?就像針扎一樣啊…”
蘇映雪越說越委屈,說著說著便撲到了趙承乾的懷裏哭了起來。
趙承乾輕輕拍著蘇映雪的背,小聲的安慰她,宮中流言他倒是沒聽過,可是那妃子明明也是蘇映雪的人,事到如今妃子已經被處置了,趙承乾自然不會再處置任何人,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畢竟自己剛剛大婚。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之所以娶楚黎,不過也就是爲了聯姻,你也知道,我剛剛登基不久,雖然現在朝中看似穩定,但萬一呢,我勢必要拉攏北周國,和他們聯姻,對我有力,你既心中只有我,就該為我們著想。”
蘇映雪聽到趙承乾說我們二字,心中一喜,這才抬起頭來把滿臉的淚痕擦了,嬌嗔的責怪的趙承乾起來。
“淨說些甜言蜜語哄我,若是真心待我好,為何不升我為一品,偏偏讓我做個什麼昭儀娘娘,我纔不稀罕!”
蘇映雪看出趙承乾在哄她,便也趁勢對著他撒嬌,如果趙承乾能夠恢復自己的身份,那再好不過了。
“朕剛剛大婚不久,如今就升你的身份,你讓皇后如何想朕?此事暫且往後推推,你放心,朕定不會虧待你,朕記得你對朕的情份!”
趙承乾說完這番話之後,蘇映雪的心情徹底好了起來,便對著趙承乾淺淺一笑。
“皇上您記得就好,臣妾心中可只有你一人,這輩子都會踏踏實實的跟著你,你可要好生待我!”蘇映雪伸出自己的手指,在趙承乾胸前畫着圈,那滿眼的媚色使得趙承乾心中一動,便順勢把她緊緊的摟住。
而在外等候的曲華裳,已經將二人的對話盡數聽了去,手中的托盤上放著楚黎讓曲華裳送來的點心,若不是來送點心,曲華裳尚不知這趙承乾依舊做著兩面派,想要在兩邊都做好人,每一個女人也不得罪,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曲華裳端著托盤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眼下自己實在不適宜出現在這對狗男女面前,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
“聽說皇上在忙,我想也不便打擾,所以便回來了。”
曲華裳把托盤放在桌上,對著楚黎說道。
楚黎聞言,便點了點頭,她想著也應該是在忙,只不過趙承乾先前為自己出麵,懲治了那妃子,楚黎心中還是很感動的,雖說覺得趙承乾的做法有些太過狠厲了,但終究也是爲了自己而做的。
“那就改日吧。”楚黎並沒有在意,對著曲華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