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白點頭，和祁青行一道走了進去。

    五公主床邊守著一個奶孃，是江晚白上次來讓林戈留下的一個，奶孃看見她來，還未來得及行禮，海公公就已經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等奶孃一走，這偌大的主殿裡，就沒有了外人。

    江晚白剛走到床邊，俯身去看五公主，蕭荃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五公主的精神瞧著好了不少。”江晚白湊近五公主看了看，朝蕭荃說道。

    之前五公主雖然救回來了，但因為體弱的緣故身體並不太好，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著的，難得有睜眼出聲的時候。

    現在五公主倒是沒有總在睡著了，但就是不睡覺的時候，她也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吵鬧，頂多是偶爾哼唧一聲。

    “蓁兒很乖。”蕭荃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伸手在五公主緊握的小拳頭便逗弄了一會兒。

    五公主懵懵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咧嘴笑開，顯然反應比一般人都要遲鈍許多。

    江晚白和祁青行並沒有在養生殿待太久，她來這裏也不過是應皇上的要求，確認五公主身邊的一切無誤罷了，確認了沒有問題，她和祁青行就告退了。

    兩人並肩往萬書樓走去，並不知道海公公已經將方纔雲妃和淑妃在養生殿前對峙的事情都說了。

    等海公公將江晚白與雲妃之間關係並不好的事情一說，蕭荃垂著眸子，手指被五公主緊緊握著，他眼裏露出喜色，說出的話卻透著幾分寒意。

    “江家是個拎不清的，魚目當珍珠，愚蠢至極。”三言兩語，海公公已經從這番話裡知道了蕭荃的意思，心裏便也有了底。

    江晚白還是用了一張隱身符把祁青行帶進萬書樓，又佈下結界，確保祁青行就算弄出動靜也不會被別的人聽見，她才放心的爬上梯子去找自己上次翻過的那本書。

    雖然有過目不忘的天賦，這幾日也確實琢磨清了一些，但還是要將原書再翻一遍，心裏才更加有底。

    畢竟玄術這種東西，一字之差，意思就相隔了千里。

    江晚白沉迷於書海之中不可自拔，直到那扇大門被推動發出沉重的摩擦聲，她纔回過神，側頭朝外面看了一眼，但視線正好被一排書架遮擋住，她也看不見是誰又進來了。

    祁青行也聽見了動靜，看了她一眼，道：“我去看看。”

    他站起來，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江晚白想著反正外人又看不見祁青行，所以不用擔心，於是又重新看起自己手上的書。

    沒看多久，祁青行就回來了，站在她的梯子下方，道：“是大皇子。”

    大皇子並非皇后所出，相反，大皇子的母妃只是一個縣官的女兒，進宮後只得了一次恩寵便懷上了龍子，且還生下了第一個皇上的第一個龍子。

    但那女子也是個命薄無福的，生下大皇子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而大皇子自小就被皇后帶在身邊，先前皇上一直沒有流露出要立儲君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是在等皇后娘娘生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