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陳樹眼底劃過陰鷙，“叫囂最歡的就是厲炎的人，既然他們要去陪厲炎一起死，那咱們就成全他們！”

    田副將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立刻點了厲炎的那一干親信，帶著人離開軍營往烏梁駐紮的地方去時，田副將眼底難掩興奮。

    “那厲將軍的屍身找回來了嗎？”聽到這裏的時候，江晚白朝楊掌櫃問道。

    楊掌櫃搖頭，道：“沒找回來，有傳聞說是被常家父子帶走了……”

    “有關於常家父子帶走了厲將軍屍身的事情又是怎麼傳出來的？”江晚白好奇問道。

    根據楊掌櫃所說的，當時只有厲炎的屍身和常家父子在場，至於烏梁將士全部都被常家父子用某些手段給拉到了黃沙底下，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又是什麼人給傳出來的呢？

    楊掌櫃道：“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反正這件事情呢，就兩個說法，有一個說法是厲將軍的屍身其實被搶回來了，而那位勾結烏梁陷害厲將軍的副將也受到了懲罰，不過，在這個說法裡，那位新月公主的去向卻沒有什麼人知道，有說是已經病死了的，也有說是被接回了京城的。”

    “那另外一個有關於常家父子的說法呢？”江晚白一邊問著，低頭咬了一口包子，包子皮鬆軟，裡面包裹著的醬肉餡味道很足，一口咬下去，江晚白眼睛就已經亮了，忍不住朝楊掌櫃豎起了大拇指，道：“這包子好。”

    “那是……”楊掌櫃微抬了下巴，神情高興又得意，“我家包子鋪開了這麼長時間了，就沒有人說不好吃的。”

    他說完這句話，又接著說起了之前沒有說完的話，道：“另一個有關於常家父子的說法呢是這樣的，都說小常的那位乾爹其實是宮裏的閹人，在出宮之前還是一位總管，後來年紀大了，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便出來了，後來遇到小常，便把這孩子撿了帶在身邊，認作了乾兒子……”

    說起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那些閹人註定了此生無子，但攢了一輩子的銀子，且在宮裏當差雖然戰戰兢兢的，但若是有那個本事混出了頭，或者能夠活到出宮的這一日，身家也總是少不了的。

    安享晚年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沒有子嗣的遺憾卻不是那些銀錢就能夠彌補得了的，因而在宮中那些閹人之中，不少閹人都會認一兩個乾兒子乾女兒的，也算是彌補一下自己人生的缺憾。

    那常家父子倆便是如此。

    “都說那位常老爺以前在宮裏當差的時候，其實是伺候在國師身邊的，跟著國師學了不少的本事，看不過去厲將軍的屍身被烏梁糟蹋，這才帶著小常去替厲將軍收了屍，除此之外，還有那位新月公主……”楊掌櫃提起這個的時候就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個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每次他提起來的時候，仍舊會覺得心裏不舒坦。

    “都說那位新月公主在厲將軍出事之後就也出了事，總之也死了，不過，也沒人看見那位公主的屍身，說是也被常家那對父子給帶走了，和厲將軍安葬在了一起，但具體安葬在哪裏，就只有常家父子才知道了，但是打那之後，便再也沒人見過常家父子了。”楊掌櫃說完之後又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