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怨氣……不像是真的。”祁青行揉了一把剝好的花生米，將外面那層紅衣揉了下來，放在江晚白手邊的小碟子裡。

    薛胥正好走過來，伸手從碟子裡捏了兩顆花生往上一拋，一仰頭正好接住，牙齒一咬，頓時一嘴的花生香味，他道：“像個辦法把這些怨氣弄走吧。”

    “怎麼弄走？”祁青行抬眼看著他，伸手將裝著花生米的碟子動了動。

    等薛胥再伸手想要從碟子裡摸花生米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花生米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每次都能滑溜的從他手指尖溜走，薛胥挑眉，朝祁青行看去，對上祁青行冷淡的目光，頓時輕嘖了一聲，“小氣。”

    “什麼？”江晚白朝他看去，剛剛在思索著薛胥說的那句話，以至於也沒有聽清薛胥剛剛又說了什麼。

    薛胥搖頭，收回手的時候順勢從旁邊抓了一把瓜子，朝江晚白道：“你們沒發現嗎？這些怨氣就像是雲霧，你們就把它想做是雲霧，再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把這些雲霧給收走不就成了？”

    有薛胥這麼一說，江晚白就有了思路，片刻後笑了起來，顯然是心裏已經想到了法子。

    只是她也沒有急著說，而是看著薛胥，笑道：“你之前一直靠在船舷邊用手去撩那些怨氣，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

    “算是吧。”薛胥應了一聲，目光還是落在祁青行替江晚白剝的那一碟花生米上面，問道：“這花生米你吃不吃？”

    “吃啊。”江晚白說著，伸手就捏了幾顆。

    祁青行將手心裏的花生米吹去紅衣，又給她放進了那個碟子裡，這纔看向江晚白問道：“你想到什麼法子了？”

    “要辛苦你了。”江晚白順勢道，“阿行你幫我多煉製幾個玉壇吧，就是我之前用來收鬼和妖的那種玉罈子，我只有兩個，可能不太夠。”

    江晚白一邊說著，一邊抬頭往船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望不到頭的灰色怨氣，還不知道要多少個玉壇才收的住。

    祁青行一聽就拍了拍手，起身回房閉關的時候朝江晚白叮囑道：“晚晚，少吃點瓜子和花生，小心上火。”

    “嗯嗯，我知道的。”江晚白一邊點頭，嗑著瓜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臉乖巧的樣子。

    祁青行知道自己一走她肯定有要嗑上的，有些無奈，朝青竹看去。

    青竹連忙道：“師傅，我把剩下的這些花生和瓜子都剝了吧，再炒一些芝麻，回頭給你做酥糖怎麼樣？”

    聽見青竹這麼一說，江晚白眼睛一亮，看了看盤子裡剩下的花生和瓜子，伸手就打在薛胥的手背上，道：“不許吃了，剩下的這些用來做酥糖。”

    一邊說著她就已經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彷彿已經回味到了那股味道。

    薛胥輕嘖了一聲，問道：“就只有這些瓜子和花生了？”

    “就這些了，還有別的吃的，你要不要？”江晚白仰頭看著他，纔不會說是因為祁青行知道她一吃就會停不下來，怕她吃多了難受，所以特意只讓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