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事發
花船之上,香氣宜人,不愧是花魁居所,燭火小餐,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敬公子一杯,春宵苦短,今夜,還請公子好好待我...”司理理眉眼如春,看地莫君笑是有些失神了。
不過莫君笑這副豬哥的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司理理剛喝完一盞酒,人就倒了,莫君笑眼疾手快,將她扶到了床上,卻是什麼都沒做。
“理理姑娘且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幫司理理遮好被子,莫君笑悄無聲息地離了花船,今夜他還有要事去做。
同爲醉仙樓常客,之前詩會,郭少大丟臉面,宿在醉仙樓已有幾日,今日若非父親叫他回家,他還要買醉。
官道上,夜黑風高,郭少坐在轎子裡,還在盤算著,到底該如何搬回一局,教訓教訓那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也是在這時,轎子停了,他下轎一看,轎伕打手們竟然不知所蹤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頭上便是被人罩了個麻袋,緊接著便是有人對他拳腳相加。
“讓你仗勢欺人!讓你為非作歹!讓你踩我的書!郭少,之前詩會上,那句百年多病,就是我送你的!”郭保坤被打的哀叫連連,聽出來是莫君笑的聲音,更是氣憤,不過他哪裏是莫君笑的對手,還未反抗,就是被莫君笑暴打地昏厥過去了。
“哼!解氣。”拍了拍手,莫君笑又踹了郭保坤一腳,他雖非嫉惡如仇之人,但若要有人害他朋友,對他不利,他大概也不會忍的,莫君笑報仇,從不隔夜!
收拾了郭保坤一頓,莫君笑回了花船,不過,他卻是發現,司理理像是醒了,臨走時,他故意留了個門縫,回來卻沒了,再看司理理雖然還保持著他臨走時的姿勢,但脈搏氣息卻是亂了。
“姑娘,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吧?”莫君笑一手搭著司理理的脈搏,一邊逼近司理理的側耳,彷彿司理理再裝下去,他就要非禮了。
“聽說公子師從費介,這一手下毒功夫,當今爐火純青。”既是被莫君笑發現,司理理索性就坐了起來,和莫君笑眼神對峙,她卻發現莫君笑眼神純淨,絲毫沒有其他男人看她時的那種慾望。
“彼此彼此,我這毒於姑娘怕是藥性小了些,大概也只有常年服藥之人,纔有這般抗藥性。”莫君笑笑了笑,覺得這個花魁似乎並不簡單,不過,他也並未多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說得那麼清楚。
“抗藥性?”司理理卻是不解莫君笑所說之詞,一雙美眸,滿是好奇。
“咳咳,姑娘且莫問那麼多,今夜我在花船上和姑娘共度良宵,姑娘未醒,我也哪都未去,只需記得這個就好。”聽莫君笑這般說辭,司理理也不禁是笑了起來,天下人仰慕她司理理的多了去了,縱然是高門權貴,也想做她裙下之臣,不過,莫君笑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卻是避之如諱,果真是個奇男子。
天一亮,莫君笑便是出了花船,岸上,靖王世子還在等他,一見面,便是打趣地問了莫君笑一句。
“莫兄,昨夜可是睡得安穩啊?”
“腰痠腿軟,身子都快被掏空了,怎麼,世子也想試試?”敢這麼開世子玩笑,莫君笑也是第一個,不過世子卻並未生氣,和莫君笑相處到現在,他卻是覺得,莫君笑挺討喜的,沒有惺惺作態,對他完全似朋友一般。
朋友二字,在皇室之中是最為難得的。
“莫兄在溫柔鄉里逍遙快活,只是昨夜,太子門下,郭保坤卻是捱了惡人拳腳,如今渾身繃帶,就剩下一口氣了。”聽世子說起郭保坤,莫君笑咋了咋舌,怎麼昨夜裏發生的訊息,這一大早世子都知道了?
莫非這京城裏,也有小靈通不成?這訊息傳播未免也太迅速了吧?
“哈哈,郭公子平日裏囂張跋扈,為歹人所打,也是情理之中,希望郭公子能早日康復吧。”莫君笑口是心非,不過,他把證據都給做全了,想來,要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我聽說歹毒在打郭公子時,還唸了一首詩,莫兄,昨夜你未離開穿上吧?”世子目光灼灼地看著莫君笑,不過旋即眼神卻變得暖味不明,拍了拍莫君笑的肩膀,便是換了個話題。
世子的話,讓莫君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裏可是京都,遍地都是皇家耳目,郭保坤又是太子的人,太子要查他,就算沒證據,也能變出證據來,自己初來乍到,說不得會因此受害啊!
剛回至家中,莫君笑便是瞧見府上來了些衙門的人,指名道姓地要自己去衙門問話,不過卻是都被姨娘給擋了下來。
“我家笑笑昨夜在家休息,不曾出去過,你們想要人,就拿批文來捕!入了我莫家的門,就要守我莫家的規矩,沒有批文,誰敢放肆!”姨娘的威武超出了莫君笑的想象,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有些嬌弱的女人,爲了維護自己,竟能做到這種地步,莫君笑心裏也是有些感動滴。
“姨娘莫急,不過是縣衙問話,我去去就是了。”莫君笑從正門進來,徑直走到柳氏身邊,衝他笑了一下。
柳氏見他如此模樣,當即是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問他,到底打人了沒有,莫君笑點了點頭,這下子,柳氏也急了,郭保坤可是當朝二品吏部尚書之子,而且還是太子門下,這下子,事情是要鬧大了。
“笑笑,你莫要慌張,我遣人去縣衙打點些錢財,這事兒就這麼過了吧,打了就打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聽柳氏還抱有這種心態,莫君笑也是笑了,當即像是補刀一樣,又多說了一句。
“姨娘,打點就不必了,我打得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