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詩會
回去的路上,莫君笑找了個藉口,讓若若先帶著莫思哲回府上了,他避開一些人的耳目,輾轉是來到了京都監察司。
剛進監察司,莫君笑就看到身著墨色羽甲的監察司成員,很是忙碌地來來往往,不時託運著一些屍體出來,完全就沒人理他。
“我是監察司三處提司,有沒有人理我一下啊!”莫君笑大聲吆喝了一句,拿出了提司腰牌,當時,原本忙碌的監察司成員,紛紛是向着莫君笑作揖,行了小禮。
“大人,您需要我幫您做些什麼嗎?”提司腰牌在手,監察司內,大大小小的密探都得聽令,這就是規矩。
“幫我調一下丁字號,二八三號案子。”莫君笑點了點頭,看了身邊人一眼,第一次進監察司,他覺得,也沒書上所說的那麼恐怖嘛。
“大人,請跟我來吧。”聽莫君笑這麼吩咐,負責案宗的監察司成員,便是領著莫君笑來到了丁字號案宗處,敲了敲門,便見一人探出頭來,這人剛見莫君笑,便是要把門給關上,莫君笑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監察司裡,竟然是見到了老熟人,王啟年。
“你先退下吧。”一手扶住大門,莫君笑給旁邊的監察司成員使了個眼色,嘿嘿一笑,便是推門而入。
“王啟年,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這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看到來人是莫君笑,王啟年,當即跪在了地上,拽著莫君笑的褲腿,開始了自己的賣慘表演。
“莫公子,您,您怎麼找到這兒來了?之前騙了您二兩銀子,我現在就還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其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孩兒他娘走地早,我一個人拉扯孩子,處處都要用錢,這幾年,我女兒她又身患重病,爲了治病,我耗盡了家財,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啊!”王啟年聲淚俱下,說得是跟真的一樣,聽得莫君笑都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好了,你先起來吧,我來也不是問你要二兩銀子的,你看這是什麼。”莫君笑拿出腰牌,王啟年只看了一眼,就把頭嗑在了地上。
“大人,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請大人治罪!”
“沒那麼嚴重,你先起來吧,幫我調下案宗。”聽王啟年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莫君笑也不想再和他計較什麼了,當即是把他扶了起來,不過,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王啟年同事的聲音。
“老王啊,你老婆說,晚上回家,讓你別買肉了,多買點青菜,你女兒,最近吃肉上火,得改口吃素了....”這些話一出,場面一時間非常尷尬。
不過,王啟年臉皮之厚,卻是連莫君笑都始料未及,都被拆穿了,他竟然還能解釋!
“莫非是我的真情感動上蒼,我老婆又活過來了?女兒的病也痊癒了?哈哈哈,大人果然是福星降世....”
莫君笑是沒時間和王啟年扯皮了,責罵了他兩句,便是要他調出了丁字二八三號案子。
“大人,卷宗都在這兒了,您看...”王啟年臉皮之厚,已經堪稱無敵,不過辦起事兒來倒是挺乾脆利落的。
莫君笑翻開卷宗看了幾眼,丁字二八三號案子事關藤子京,裡面詳細記錄著藤子京因何犯事,又因何被判滿門抄斬,確定了案件事實,莫君笑便是將卷宗歸還了回去,和藤子京陳述的一致,此事,確實因郭保坤而起,不過,讓他覺得意外的有一點,卷宗裡並未記錄藤子京全家被殺。
“王啟年,藤子京你可熟悉?”
“回稟大人,這院裏的,哪個我都很熟,您是想問,藤子京家眷的下落吧?”王啟年為人精明,莫君笑只說了上半句,他已經是猜到了下半句。
“不瞞大人說...藤子京的家眷,卑職已經妥善安排了。”聽王啟年這麼說,莫君笑都是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大人不必驚訝,當年藤子京為院長所救,家眷也是院長安排我照顧的...”
“好,明天晚上,我來找你,帶我去見藤子京的家眷。”莫君笑點了點頭,其實他也猜到了,藤子京既然是監察司的人,家眷自然會受到監察司的庇護,如此,他心中之結便是瞭然了,但那個郭保坤實在可惡。
不止仗勢欺人,還把髒手伸到了自己身上,他自是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他的,至少也要好好打一頓,出了氣才行。
“是...大人慢走。”目送著莫君笑離開,王啟年臉上依舊是保持著恭敬的笑容,他雖只是監察司一個小文員,但罩著他的可是傳說中那位監察司院長,陳萍萍...
翌日,應靖王世子邀請,莫君笑是參加了詩會,說是詩會,也不過是一群自詳文人的酒宴罷了。
莫君笑對此一點都不重視,但,郭少,郭保坤,卻是要藉此機會,坐實莫君笑無德無才之名,為太子一黨建功立業。
“準備地怎麼樣了?”郭少雖是不學無術,但身邊不乏狗腿子,這次詩會,他沒帶打手來,請來的都是京都遠近聞名的才子,誓要把莫君笑摁在地上摩擦。
“郭少,您就放心吧,我等早有準備,莫君笑,他必輸!”郭少身邊的狗腿子,也是瞧不起從鄉下來的莫君笑,覺得這樣一個鄉村野小子,讓他來參加這等規格的詩會,實在是有辱斯文!
待賓客到齊,莫君笑纔是姍姍來遲,見到郭保坤,莫君笑還友善地給他打了個招呼。
“喲,郭少,您吃了嗎?”郭保坤是完全不解莫君笑的意思,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蔑視,根本就不搭理他。
“好,既然人都到了,那我宣佈,此次詩會正式開始,郭公子既是要文鬥,我們就先來制定下規則好了,嗯,我是這麼想的,從門口到庭上,約有十步,十步之內,郭公子和莫公子都作詩一首,誰寫的好,就算誰贏,各位意下如何?”靖王世子主持詩會,不偏不倚,十步成詩,倒也公平。
“我沒意見...”
“我隨時都可以。”莫君笑攤了攤手,作詩?呵呵,郭保坤他是在自取其辱!